陈小刚看着这一小包的富强粉,他顿时不高兴了,“妈,怎么就这点啊?还不够小月塞牙缝的。”
王同志眼睛一瞪,“是不够你塞牙缝的,还是不够小月塞牙缝的?细粮本来就珍贵,你给我少吃。”
"我这是偷主家的东西,被人知道了,怕是要把我开除了。”
陈小刚,“怎么会?你在梁家都做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拿他们一点东西算什么?”
王同志,“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你突然把人家女方的肚子搞大了,我哪里会偷主人家的东西,真是一辈子的脸都不要了。”
陈小刚讨了一顿骂,他这才讪讪地离开,“下次在给我留点鸡蛋。”
“滚!”
等儿子走了,王同志一屁股摊在地上,好一会才去厨房,看到那被拿走的富强粉,她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王秀娥,你真是愧对梁厂长对你的信任!”
同兴和。
梁秋润一路开车过来,倒是彻底醒酒了,他开车的技术又快又稳。
甚至比陈秘书都要快上三分。
抵达同兴和后。
梁秋润最先下来,开了车门,江美舒和梁母紧随其后。
他们算是同兴和的大主题,毕竟,一次消费了两千多,相当于同兴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梁同志,江同志,你们来了。”
朱经理很热情地上前迎接。
这种场合梁母很擅长,她和朱经理打了几次交道,便主动站了出来,“朱经理,我们来看看床和柜子,打的怎么样了?”
江美舒和梁秋润的婚床,是单独定做的,下面用的黄花梨木,上面用的席梦思的床垫。
算得上是东西方结合了。
朱经理,“基本快完工了,就等你们来验货了。”
“我带你们去后面看看。”
江美舒他们的货算是高级货,价值也高,所以被放在仓库的最后面,就担心别被人偷了货,同兴和这边也赔不起。
一路穿越天井往后走,是一道长长的连廊,外面上午还在落雪,下午倒是停了,不过同兴和这院子内,倒是打扫的干净。
甚至连地上的积雪都给处理完了。
这年头的柜子都是用实木做的,所以不像后世家具店那般刺鼻,反而多了几分木柴的清新味。
“就在这里了。”
“这个您当初定的黄花梨木的板材,席梦思床。”
经过朱经理这一介绍,江美舒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到仓库平地上,放着一张足足两米二的大床。
下面用的是正儿八经的黄花梨木,还做了漆面和雕刻。
床头也是正经的实木,不过做了微微的向外凸起,这是有利于睡觉的时候,可以半靠在床头,背部有个支撑的。
上面放着的则是一个宽大的棕色席梦思床垫。
"我把席梦思床垫搬起来,你们看看底下的板材。”
江美舒嗯了一声,等朱经理把床垫抬起来的时候,她这才惊觉这年头的床板竟然是一个整板。
而不是像是后世那样带着排骨架。
显然前者用的木材会更多,当然了,价格也会更高。
江美舒不太懂这里面的门路,但是看到这板材,她都忍不住夸一句,“好木头。”
朱经理有些骄傲,“老黄花黄花梨木做的,结实的很,要是用的好,保管的得当,这一张床用三代人都不成问题。"
到那时候就成了床送人了。
而不是人送床。
“而且,我们这床质量特别好,随便在上面打架,绝对不会坏。”
这话说的太过露骨了。
以至于江美舒的脸,都跟着热了起来,她都不敢去看梁秋润,也不敢去看梁母。
这二人的打趣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
看着江美舒红彤彤的脸,梁母笑。
梁秋润也笑,“好了,就这张床吧,同兴和这边能帮我送回去吗?”
朱经理,“自然,我们这边是有货车的,不然这两米二的大床,一般车子可放不下。”
“除了床之外,还有衣柜和梳妆台,以及五斗柜,两个樟木箱子,全部都好了。”
“一起去看看?”
梁秋润嗯了一声,梁母走在前面,他故意落在后面,见江美舒都走远了,还时不时地回头看那一张席梦思大床。
他温和地问她,“喜欢?”
江美舒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喜欢。”
她可太喜欢冬天了,躺在大床上面,在裹一个大被子,满床的滚咧。
幸福死了。
只是,在江家是没这个条件的,江家的小弹簧床只有一米二。
她睡觉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因为,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性。
梁秋润凝视着她,眉目温柔,“那搬回去就住。”
江美舒怔了一下,“老梁,我们还没办酒呢,现在住不了。”
梁秋润,“我知道。”
“那你还?”
“就想逗逗你。”
江美舒听到这话,磨着小麦牙,“你真是过分了。”
“就问你喜欢不喜欢?”
江美舒不想理他,直接跑到前面了,挽着梁母的胳膊,“梁姨,梁秋欺负我。”
梁母回头瞪了一眼梁秋润,“倒反天罡啊你?"
REX. "......"
注意到在母亲没看到的地方,江美舒冲着他笑的张牙舞爪,不知道为什么,梁秋润的内心突然就柔软了下来。
他觉得这样的小江,真的太鲜活了。
这是梁秋润从未拥有过的存在。
他紧紧地跟在江美舒和母亲的后面,他突然觉得自己下午不去上班,而是选择陪着她来看家具。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穿衣柜打的是组合柜,一共三组,是那种明黄色,原生木材的颜色,在后世来说,这种颜色可能有些土。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
这种颜色明黄,靓丽,而且整整三组,看起来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
江美舒只一眼就喜欢上了,“好漂亮。”
“柜子多,能放下不少的东西。”
尤其是一个家住久了,东西也会越来越多,柜子根本不够用的。
这种上下的大柜子,很招江美舒的喜欢。
让她有一种进入新家,在布置新家的错觉。
“对,三组大柜,中间又分上中下三层小柜。”
朱经理把柜子打开了去,露出柜子中间的抽屉和暗格,“这里是藏贵重物品的地方。”
“尤其这一双暗格,除非把这一组柜子,全部给砸碎了拆开,不然根本发现不了。”
这就是同兴和的独门秘籍。
甚至还带着几分巧夺天工之妙,融入了鲁班术。
不然不到一厘米厚的柜子里面,怎么能做到柜中柜,格中格。
江美舒看完,她只想说,真牛皮!
但是在后世的家具里面,她从未看到过这种。倒不是她没看见,而是后世同兴和没落,因为实木工人技巧造价贵的原因,又被西方家具市场冲击。
这也就导致了同兴和,慢慢消失在大众的眼前。就算是有,那也是找同兴和的老师傅来做高级定制。
但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这个层面。
这一组柜子江美舒越看越喜欢,她还伸手摸了摸,去暗了下暗格的开关,咔哒一声,小暗格被打开了。
江美舒忍不住夸赞道,“这技术真好。”
朱经理极为骄傲,“这是我们同兴和才有的独门技术。”
“看看柜子如果没有问题的,再去看看梳妆台和樟木箱。”
江美舒嗯了一声,接下来的几样家具,她都很满意,只能说,同兴和这三个字就是质量的保证。
最后几样家具,看完之后双方就签了单据。
朱经理,“您这会家里有人在家吗?我这就安排让人给您送上门去。”
江美舒去看梁秋润,梁秋润点头,“跟着我们后面吧,我来带路。”
这人做事总是这样。
干脆利落。
有人带路总比师傅满大街,到处找位置的好。朱经理当即便说,“我这就让人装。”
“等我们十几分钟。”
梁秋润嗯了一声,这会也不能离开,江美舒索性在同兴和里面专业起来。
这简直就是一个极大的家具市场,江美舒逛的不亦乐乎。
“还有喜欢的吗?”
摆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成品柜子。
梁秋低声问她。
江美舒逛了一会,还才看到了一个,“这个躺椅,还可以摇。”
这话一落,梁母顿时赞赏地看过来,“果然我俩不愧是婆媳,连欣赏水平都一样,我也有一个同款的躺椅。”
“夏天躺在葡萄架上听曲,冬天躺在这里烤火,在煮点茶水,真是极好的。
这么一说,江美舒就心动了,“老梁,我们也要一个躺椅。”
要是梁秋润上班了,她就把躺椅搬到天井那晒太阳。
哎哟。
光想想就舒服。
“那一会让朱经理,把这个躺椅一起装到家具里面送回去。”
梁秋润温和道。
甚至连价格都不用问,因为到了他这个程度,买躺椅,买椅子,又或者是买桌子,其实本质没啥区别。
朱经理装完便过来了。
梁秋润便说,“朱经理,帮我们把这个躺椅也算进去。”
“我爱人蛮喜欢,算一算多少钱。”
朱经理怔了下,立马说道,“这个躺椅十八块,是好木头做的,你们要是要的话,我可以做主给你少三块。
“十五块。”
“一起带走。”
梁秋嗯了一声,付了钱,朱经理便把这个躺椅,一起拿到外面的货车上面。
放在最上方的位置。
梁秋便朝着江美舒招呼,“我们也回去带路。”
江美舒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回去的路上,这一车的家具特别惹人眼,不管是床,还是穿衣柜,又或者是大樟木箱子和梳妆台,都是一顶一的出挑。
饶是,刚卖完货回去的江美兰和沈战烈也看到了,两人本来是推着小木板车的,车上放着两个蜂窝煤炉子。
正说着话往后走,瞧着路过的大货车,沈战烈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移不开目光了。
"这家具真好。
语气带着艳羡。
江美兰顺势看了过去,她只觉得有几分熟悉,不过小轿车走在前面,货车挡住了轿车。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有钱人家结婚了,便置办一百零八条腿。”
显然货车上装的那些东西,便是一百零八条腿。
沈战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难过,“媳妇?”
江美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打住!”
“我知道你要说以后有钱了补给我,但是那是以后的事情,沈战烈,我们现在要想办法赚钱。”
“享受的事情放在以后。”
沈战烈蔫头巴脑的嗯了一声,蒲扇一样的大手推着车子,“我就觉得跟着我,委屈你了。”
要什么都没有。
以前还觉得大家都这样,但是自从认识了大姨子,嫁给梁厂长后。
沈战烈算是大开眼界。
原来人过日子,能好成这样。
江美兰声音很平静,“我不觉得委屈。”
说这话,她低头看了一眼沈战烈的裤子中间,“这两天太了?"
沈战烈只觉得裤子一凉,“没有没有,媳妇。”
“你也知道,我这几天在跑杨树沟,周围的其他屯子。”
“我又熟悉了两个电子起来,后面如果能把对方屯子的大队长,给拉过来,那我们对外的市场上,又多能多两个了。”
每个月光做生意的利润,都快有一两百了。
这是沈战烈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江美兰嗯了一声,“这些都是一部分,天冷了。”
“家家户户都需要煤。”
这话一落,沈战烈愣了下,“你是说?”
江美兰,“陕省那边能找到点吗?弄点煤送过来,这边家家户户都缺。”
这是一门大生意。
沈战烈,“你让我想想。
“陕省离我们这里太远了,能不能出去还是一方面,就算是出去了,也不一定能运的回来。
他考虑的更多,也更为周全。
江美兰点头,“我也就是这么一个想法,你看着走,如果能操作通就做这门生意,做不了,我们再去做其他的。”
沈战烈点头,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爱人鼓囊囊的胸脯,哪怕是穿着厚棉袄也遮不住。
他眸色深了几分,声音也暗哑了几分。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江美兰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回去在说。”
她也馋了。
沈战烈出去了两天,晚上她都是一个人的,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想着沈战烈,那一副精壮贲张的身体。
跟暖炉一样。
晚上,趁着大家都休息后。
小屋子内安静又静谧,只能听到外面落雪的声音。
江美兰洗漱结束后,这才跟着上进屋,外面呆的太久了,手脚都有些麻了。
她刚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里面,就被沈战烈给拽到了怀里。
男人精壮的胸膛,像是暖炉一样,“怎么这么凉?”
他伸出手,将江美兰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寒冷刺的他一激灵,沈战烈却没有把她手拿开,而是仔细的用体温给她招手。
他抱着她,看着那红彤彤的手,声音有些难过,“媳妇,要不卤猪下水的生意我们不做了吧?"
实在是太辛苦了一些天也冷。这还没到最冷的天气,媳妇的手都成这样了。在往下去做这门生意,怕是要生冻疮。
江美兰收回手不在意地的摆了下,“冬日是最好做生意的时候,干嘛要放弃?”
“沈战烈,你是不是太闲了啊?”
她抬起手抓着沈战烈的鸟,“忙起来了,你就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这一抓沈战烈烈顿时僵硬,“媳妇。”
连带着声音都跟着嘶哑了几分,带着几分低沉。
江美兰的手安静的拿着,像是拔胡萝卜一样,咬着牙,“一天到晚忙起来,就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看人的时候媚眼如丝,只穿了一件紧身秋衣,脖子处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
看得沈战烈目光发直,他像是一个饿狼一样扑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腰侧,埋头覆上去,声音嘶哑又哀求,“媳妇,我给你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