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哑口无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灭绝师太按捺不住，道：“臭小子满口胡言！这世上哪有什么凤凰！”

罗玄冲灭绝师太吼道：“没有？怎么会没有？老贼尼，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在场人有不少足够聪明的人物，包括空智，已经明白过来罗玄的用意。说这番话，分明是在质疑这群人攻上光明顶的正义性！

而灭绝师太的话，正给了罗玄发挥的空间，灭绝师太还待争辩，回到队伍的周芷若在一旁悄悄提醒：“师傅，罗掌门只是在暗讽少林，并非是真吃了凤凰。”

灭绝师太难道不知？只是嘴炮对错了点，反而让对方狠狠嘲讽了一番。

罗玄拉上张无忌，指着空智说：“哼！无忌，和我一起宰了空智！到时候在天下英雄面前剖开他的肚子，他吃没吃我俩的凤凰，自见分晓！”

“这……这……”空智明白今日难以善了。

之前虽然几大门派算是被人驱赶上光明顶，但双方选择比武后，从账面上看正道仍然实力雄厚，至少高手够多。可就在刚才，罗玄一出手便轻易废掉空性，加上张无忌，明教就已有两个顶尖高手，更别说下面杨逍、韦一笑和殷天正等一票高手虎视眈眈。

如今形势比人强，以防少林遭劫，空智只得开口：“少侠，你总要讲点道理吧。”

“哈哈哈哈！无忌兄弟！听到没有！”罗玄看着张无忌，笑得眼泪几乎都出来了，“他叫我讲点道理！”

只有张无忌心中苦涩，多年前的记忆被彻底翻出，一瞬间，他想到了自己的爹和娘。

张无忌从来就不是蠢人，此刻哪里还不明白娘亲那句“不要为我报仇”的话，是多么扎心！

“讲道理！你们打上光明顶的时候怎么没说讲道理？当初在真武大殿上怎么没说讲道理！逼死张翠山一家的时候怎么没有讲道理！”罗玄连说四个讲道理，句句都像大锤，狠狠砸在了张无忌心头。

张无忌目眦尽裂，眼泪崩眶而出：“那句话不是让我化解仇恨！是因为少林势大，我惹不起！娘亲啊娘亲，孩儿不孝！”

空智宣了一声佛号，张翠山夫妇的旧事被翻出，所有人都是一阵默然。

“无忌！”罗玄呼喝一声。

“大哥！”张无忌从悲痛中醒来。

“这就是少林！这就是武林正道！打得过便随意污蔑，先杀了你再找证据！打不过居然说要你讲点道理！”罗玄冷笑道，“少林的人听着！今日我将空智这秃驴当年的话还给你们！今日所有纠葛，且凭武功一判高低罢！”

此话讲出，空智彻底色变，当年之事他与空性都太过冲动，师兄空闻一直斡旋不得，最后终究落了个逼死张翠山夫妇的结果。

旧日之因，今日之祸，如今若是自己再不站出来，只怕林中人会在光明顶上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