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樗里疾这种朝堂历练已久之人,又如何是她能够的。他听了芈姝话说一半,心中已经警惕,脸上却摆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姝:“留下什么”
芈姝里疾的神情,又问道:“先王是不是曾经留下”话到嘴边,忽然警醒,留心察疾表情。
樗里疾眉头一挑,默然不语。
芈姝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不是我妇人之见,母后正是为了你的江山着想。”随即,转向樗里疾反问:“樗里子,别人不知道,我想此事,你不会不清楚。当初先王是不是曾经动心,要立公子稷为太子”
秦王荡不满地姝一眼,道:“母后,勿为妇人之见,坏了大事。”
芈姝忽然暴怒地截断了他的话,怒道:“别人可恕,可是魏氏季芈,我是万万不恕”
秦王荡正欲答应:“正该如此”
樗里疾道:“放出诸夫人,分封诸公子,让诸夫人随子就封。”
秦王荡皱眉道:“如何安抚”
樗里疾却朝着秦王荡一拱手,道:“当日,臣曾经劝先王,为了大秦的国政不生动荡,要保王后保太子。而今,臣亦斗胆劝惠后大王,新王即位,为了平稳地完成王位的交替,当以安抚诸公子为上。”
芈姝站了起来,怒喝道:“你”待要出口斥责,却最终按捺下心头戾气,缓缓道:“此后宫事,不消王叔多问。”
樗里疾姝,缓缓地道:“臣有一句话想问惠后:惠后将诸夫人扣于内宫,又令诸公子与诸夫人不得见面,惠后想做什么”
芈姝神经质地尖叫起来:“他们想做什么想谋反吗”
樗里疾沉重地点点头。
樗里疾便将秦惠文王当日与墨家结盟,并任其为大工尹,负责秦国所有军械之事说了,又说了工坊之中每月上交的兵器数量。秦王荡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如此,这些兵器岂不是可以迅速组起一师来”
秦王荡却不知此事,问道:“唐姑梁又怎么了”
樗里疾叹气:“他不能造反,却可以兴乱。大王可知,唐姑梁这个月上交的兵器,下落无踪”
芈姝已经听出究竟,冷笑:“他就算赶回来又能怎样大秦法度森严,就算他是带兵之将,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樗里疾道:“文书被张仪扣住了,我今天问他,他却说因逢先王病重驾崩,所以不是重要的政事都推迟了。而魏冉虽然奉司马错之命回京,可是他在路上,只走了不到五天,乃是日夜兼程赶回的。”
秦王荡倒吸一口凉气:“此事王叔您事先不知道”
樗里疾道:“我今天上午才接到文书,蜀中乱象已平,陈庄伏诛,司马错魏冉已经立下大功。魏冉这次,乃是奉司马错之命,先行回京。”
秦王荡大吃一惊:“魏冉不是还在蜀中平乱吗身为将领无旨擅自回京,是当诛杀的大罪”
樗里疾脸色沉重,道:“有公子华的人马,也有公子奂的人马,更有魏冉的人马。”
秦王荡也是脸色阴沉,问道:“是何人调动兵马”
芈姝一怔,转向秦王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