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幼孜往前一步,怒道:“你无礼!”
朱棣玩味的看着方醒,听他继续说着这个故事。
在夏元吉担忧的眼神中,方醒继续说道:“马车招摇过市,百姓见之不敢言,国君以为此衣天下无双……”
果 / 奔啊!
夏元吉的眼皮子狂跳着,他觉得方醒今天有些魏征的意思,居然犯颜进谏。
方醒坦然的看着朱棣道:“那国君自以为穿着衣服,百姓皆不敢言,最后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喊了一声……”
“够了!”
朱棣一脚踢翻御案,喝道:“叉出去!十棍!”
门外有侍卫轰然应诺,然后冲进来抓住了方醒的双臂。
方醒并未反抗,跟着去了外面。
夏元吉不禁劝道:“陛下,兴和伯一片赤子之心,还请陛下宽恕他这一次吧。”
朱棣转身就走,大太监赶紧跟了上去,而黄俨却趁着这个机会去了外面。
夏元吉一跺脚,担心黄俨会使坏,也跟了出去。
杨荣苦笑道:“这下可好,这下可好,谁对谁错?”
杨士奇叹道:“兴和伯终究是血气之勇,不该当着陛下说这种话啊!”
两人看向胡广,这才发现胡广的脸色居然铁青,而且双手紧紧的拽住,目光飘忽。
“胡大人?”
杨士奇试探着问了一声。
杨荣忍不住讥讽道:“胡大人可是觉得十棍还不够?”
胡广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分,治!你我都上了方德华的大当还不自知!”
杨士奇讶然道:“可他如果何敢这般的破釜沉舟?!”
胡广垂眸道:“他如何不敢!”
几人走到了殿外,看到方醒已经被绑在了长凳上,边上站着两名锦衣卫,黄俨正在监刑。
夏元吉看到那红漆掉落的板子,不禁焦急的道:“你等可轻着点。”
黄俨阴阴一笑:“夏大人,这板子的轻重宫中早有常例,无需担心。”
可才说完,黄俨就给那两个锦衣卫使了个眼色,明晃晃的是要他们下重手。
“黄俨!你敢?”
夏元吉怒喝道。
其中一个锦衣卫拿着根软木过去,准备塞到方醒的嘴里。
方醒看到上面的牙印,就摆头道:“方某不用!”
“真不用?”
这名锦衣卫诧异的说道:“到时候可会咬烂舌头。”
方醒坚决的摇头道:“死都不咬。”
黄俨嘿然道:“既然兴和伯不用,那咱们就别勉强,动手吧。”
胡广盯着那板子,喃喃的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陛下,您为何要平衡啊!难道儒学还不够好吗?”
杨荣冷笑道:“就事论事,优待士绅过了!兴和伯说的没错,若是这般下去,迟早大明的百姓无立足之地,到时候就是遍地烽火!”
胡广勃然大怒:“无士绅,何来的你我!无士绅,大明的江山如何稳固!”
“开始了……”
杨士奇没有参与争论,他看到两条板子举起,不禁叹道:“十棍太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