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东家找来我商议,我给老东家的建议就是,收缩大汉国内的运输业务,分散投资,不能让人将我们当作攻击的靶子。老东家也采纳了我的建议,现在老东家几乎不管运输业务了,而将大量的精力用来分散曹氏的投资,现在曹氏已经参股了十几家公司工坊,而我们的主营运输业在这半年之中,业务下降了三成,看起来还会持续下降。”
“如此一来,那这些年来一直跟随岳父打拼的那些人岂不是会掉了饭碗?”
“运输业是我们的主业,完全丢掉也太可惜,而且也不能做得太明显,恰在这个时候,王剪适时出现了,这几乎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我们可以将业务转外往他的领地,我们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开辟新战场,想来也不会再遭人疑忌了。”曹文定笑道。“再说了,这于大汉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我们可以更深地渗透进王剪的政权不是吗?”
“四百万元的无息贷款,而且还要在王剪的领地内进行大规模的投资,这只怕也需要数百万元,岳父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钱?”孙晓对于曹文定的分析此时已经毫无异义,显然,曹天成作出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是他很怀疑曹氏从哪里来这么多钱。
“姑爷太小看曹氏的实力了,其实曹氏现在要拿出数百万元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这样一来,曹氏在其它的产业内,就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影响了,所以我临来之时,老东家已经决定联合梅家,吴家一起来做这件事情了。”
“梅吴两家?”孙晓一怔,“如果他们二家也愿意参与,倒真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梅家现在风头正劲,不过他家底子薄,也没有能力在大汉掌行业之牛耳,负责梅氏的老二梅素正在寻找新的商机,与我们一拍即合,吴氏酒业这两年遭遇到了强劲的挑战,随着蒸馏技术的公诸于世,大汉内其它的酒坊也在强劲崛起,在低端市场之上,吴氏几乎已经将江山都丢光了,而在中端市场之上,他们也正在遭遇对手的殂击,他们所能保有的,只是凭着多年打下来的老牌子的信誉和顶尖的高端市场,但高端市场的销量必竟是有限的,所以他们也要寻找其它的出路,老东家提出了这个建议之后,老吴家也是热烈欢迎的。”曹文定笑道:“我们三家决议组成股份有限公司,曹氏因为本身就是这个行业的翘楚,手里不但有足够的运输工具和人才,在仓储和物流的经验之上也不是他们所能比,更兼有一支转战南北的道路施工队,再难修的道路也难不住我们,所以我们在这个公司之中占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们两家一家占百分之三十。”曹文定道。
“你们觉得如此大的投资,能在王剪哪里收回成本并赢利么?”孙晓有些怀疑地问道。
“当然,贺兰捷回来之后,我们便打听到了那里具体的情况,比我们预想得要好很多,修路的成本不会太高,姑爷,哪里毕竟是方圆几千里的一个国家啊,咱们进去了,这可是独门生意,没有人能挑战我们,而且凭借着我们掌握的道路优势和与王剪政府的交情,我们要进军进他产业也是毫无门槛,这可不比在大汉之内,事事都有限制,样样都有律条,在哪里,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做许多事情不是吗?”
“这倒是,你们要是想做其它的生意,凭借着运输成本的优势,就足以打得其它人抬不起头来。”孙晓道。
“所以这第一步,只是一个开始,我们最后想做的是,彻底掌握住王剪政府的经济命脉。”曹文定重重地道。
听到这里,孙晓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曹文定:“文定,这整个计划,应当都是你拟定的,在我的映象中,岳父是绝对没有这样的脑子,能将所有事情想得这么清楚的。”
“姑爷夸奖了,老东家说了他的忧虑,借着王剪这个事情,我便想出了这个计划。”曹文定微笑着道。
“你是蓟城大学明算系的高材生,听说当初中央银行和财政部都想要你,可你为什么不哪里做一个官员而要去我岳父哪里呢?”孙晓问道。
曹文定一笑,“姑爷想必也都知道我的所有事情了,我想少爷定然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打听清楚了吧?”
孙晓呵呵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去中央银行也好,去财政部也好,我都要从一个小小的吏员开始干起,薪水微薄还得听任上司呼来喝去,我这个人心高气傲,可受不得这个,去顺风,老东家在我去的第一年便升任我为副理,今年更是将这一摊子关乎到曹氏兴旺的大事完全交给我,我能指挥成百上千的人,轻而易举地调动数百万两银子,便是梅素与吴家老二吴天骄见到我也很客气地称一声曹兄,姑爷,您说我要选那个?”曹文定大笑起来,“而且现在大汉的官员可不那么好当呢!”
听到曹文定如此说,孙晓也是大笑起来,“的确是不好当,前几天,我还被大雁郡的议员们指着鼻子质询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