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微笑着道:”每一次国家朝政的改革,都必然伴随着血与火,没有足够的鲜血流淌,怎么会有新政的顺利实施?我们大汉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实行这一系政策,那是因缘巧合,我们是在一片废墟之上建立起来的国家,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杀了不少人吧?其中还很有一些,是你亲自指挥的,栽赃,污陷也没有少干吧?”
“谁挡在师傅的的前面,成为师傅的绊脚石,我都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清洗掉,哪怕因此而背负一身的恶名”曹天赐地道,”那些人的确没有做什么危害我大汉的事情,但他们拒不执行大汉的既定国策,那就是与大汉为敌”
“那你想想,如果范睢想在秦国推行我们的这一套,他们得流多少血?对于他们来说,可不仅仅是流血的问题,而是伤筋动骨的问题了,如果国内乱起来,我们再大军压境,秦国灭亡无日,所以说李儒在这个问题之上,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可范睢认为,如果这样下去,秦国迟早也会被我们大汉拖死,师傅,从去年签定和约开始,我国实施的经济战,在秦国已经开始结出恶果了,他们的经济民生的恶化程度,不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置信,便连他们的首都咸阳,也是大堆的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之人,大量的乞丐充斥街头,与我们蓟城比起来,当真是宛如地狱”
“范睢想改革,但李儒在秦国朝堂经营数十年,势力盘根错节,范睢无可奈何,是也不是?他答应与你见面,恐怕也是存了利用你的心思吧?”
“范睢在秦国之内也不是没有支持者,范睢居然获得了檀锋与周玉的支持,这两人现在在秦国可也是统领大军的实权人物,如果反对者不是李儒,范睢还真有可能得势”曹天赐道
“檀锋与周玉在秦国得领大军,是因为他们的确有才能,而且与我们又有很深得仇恨,秦武烈王看得很准,檀锋是以击败我为己任,而周玉治军本领不俗,但在政治之上却以檀锋马首是瞻,再加上曲沃兵变,两人更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这两人在秦国身居高位,却犹如无根浮萍,与范睢自是一拍即合,而李儒是不屑于与他们两人结交的,因为李儒有路超”
高远停顿了一下,忽然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盯着曹天赐道:”范睢见你,不会是想引诱你干掉李儒吧?”
曹天赐讶然地看着高远:”师傅,您怎么未卜先知?范睢倒是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诱惑我这么干,当时我也的确动了心,如果有范睢为我们提供一些确切的情报,我动员在秦国的所有力量,并不是不能发出致命一击的杀了李儒,对于秦国朝堂的打击,应当是无以复加的”
“可你最终为什么没有干呢?”高远笑问道
“我当时是动心了,但一想到范睢是秦国的首辅,心时便打了一个突,左思右想,当时还是含糊地回答了他,不想明白这里头的关窍,我决不会动手的,李儒可不是一般人,如果当真暗杀了他的话,这影响可就太大了,说不定便会引起两国的一场大战”曹天赐道:”可我知道,师傅这两年是不想打仗的”
“你不动手是对的,范睢的想法很简单,李儒这棵参天大树一倒,路超还年轻,又领兵在外,李儒一系在朝堂之上便没有了领头羊,范睢便可以放手来实施他的改革计划,这虽然有可能引起秦国内乱,提前让我大汉军队介入,但只要秦国在前线顶住了我们的攻击,他便大有可为,要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攻击的话,范睢便可能轻易地凝聚起国内的民心,让全国上下团结起来对抗我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有可能在秦国改革成功,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策,范睢看得很远,他知道这样下去,秦国迟早会被我大汉所击败,所以只能破釜沉舟,更何况,他还有盟友楚国这一张牌可打我们当真大军出动,也不见得就能灭了秦国”
“他是这样想得吗?”曹天赐咋舌道:”那我幸亏没有这么干,师傅您不知道,那些天我可忍得好辛苦!”
高远大笑起来,”从长远看来,范睢此人,对我们的威胁更大,李儒是一个理念大师,但范睢却是一个很现实的人,而且更擅于治理朝政,李儒这个人,如果让他去当首辅,铁定要将秦国弄得一团糟,天赐,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与范睢的谈话透露一点点出去嗯,要似是而非”
曹天赐怔了怔,”师傅是想收拾范睢?”
“不是我想收拾他,而是让秦国人自己收拾他”高远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