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的骑兵!”颜乞点点头,“一个能在正面作战中摧毁宇文恪所部的骑兵部队,我怎么会小瞧呢,我这次带来的五千宫卫军,就是为他们准备的,你放心吧,我早有防范。”
“那末将便告辞了!”磨延咄弯腰行礼,转身打马离去。
对于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不管是磨延咄,还是颜乞,都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磨延咄来叫苦,只不过是为了如果攻打都播寨一旦受阻,也好有个说辞,都播寨那里虽然有贺天举,但贺天举也说得很明白,都播寨只能拿人命来填,如果死伤太多。有了今天这事儿打底儿,相信颜气也不至于会追究他的罪责。
而颜乞,此时却沉浸在脚踏第一桥。要与高远再一次在战场之上见个真章的快感之中,高远成名于抗击东胡之战里,民间传言高远对东胡作战向来是百战百胜,对于这们一个名气。颜乞自然是嗤之以鼻。他要来活生生地打这些人的脸,看着他是怎样击败高远的。
“真是壮观啊!”站在先锋城头,高远看着连绵十数里的东胡营帐,不由拍手称赞,“我这可是第一回见到数万骑兵连营呢!”
他回顾四周将领,全然不顾他们脸上有些紧张的神色。
“他们的主将颜乞,与我是老相识了,当年我还是一个兵曹。在辽西城见着了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结果,我废了他一只手,右手,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握刀了,也不知这些年,此人的左手刀法练成了没有?”高远笑吟吟地道,“要是他练成了,我倒是不介意与他再比一场,将他另一只手也废了。”
作秀的自然需要捧哽的,一边的许原立马便心领神会地接着问道:“都督啊,您还是手下留情吧,留他一只手,他生活还能自理,上个茅房擦个屁股什么的,还能自己解决,您要是连他另外一只手也废了,他可怎么办?人家好歹也是大将军,总得留几分颜面,干脆宰了他算了。”
许原这几句话说完,城头顿时爆发出轰堂大笑之声,大笑声中,却又夹杂着一个咳漱声音,高远回头,看见身边面红耳赤的宁馨,不由有些尴尬,倒是忘了身边还有宁馨这样一个女人,不过自从那一晚拼酒吓跑众将之后,只怕这城上的将领没人将她当女人看了,这样的酒量,便是英雄好汉也架不住啊。
有些人天生便是喝酒的料,高远自然明白这是因为有些人体内的肝功能异常强大,貌似是某种酶分解酒精,不过这事儿说来其它人也不明白,像自己,在这一项上,便天生是弱者,哪怕自己已经刻意练习过,但亦然是三碗即倒的家伙。这碗,还不能是大碗。
“军中就是这样,粗鲁惯了,你要是不习惯,便去后头歇着,有时候粗言秽语,反而更能拉近与普通士兵的距离。”高远压低了声音,对宁馨道:“你肯定不习惯这些,听得快吐了吧?”
宁馨眨着眼睛看着高远,笑道:“没事,吐啊吐啊,也就吐习惯了。我啊,现在是征东府监察院的副院长,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小姐,身在军中,与军人打交道,便得习惯这些。”
听了宁馨这话,高远不由在心中拍手叫绝,人才啊,这样的话,在他的上一世,那可曾经是一句风靡一时的名言,但现在,他居然从一个曾经的豪门贵族的小姐嘴里听到了。
许原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看着对方军营之中,一队人马鱼贯而出,便凑近到高远身边,“都督,定是那颜乞来观城了,要是走得近些,一弩箭结果了他,那可真是省事了。”
“你想得倒美!”高远笑道:“颜乞是军中老将,岂会连这些都不注意。不过等他走近些,你便让一些嗓门大的汉子去叫喊,就说我高远问候颜乞将军,左手刀可练好了么,可敢再与高某单挑?”
“他要是真答应了呢?这些东胡人,可最爱面子了。”许原瞪大眼睛问道。
“你觉得我会在意再废他一只手么?”高远笑咪咪地问道。
“那是,他肯定是不答应的,当年都打不过都督您,现在上来,只能是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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