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城的大门彻底为高远打开,当第二天凌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辽西城那古朴的城墙上的时候,高远在王玉龙等一众人的簇拥之下,带着征东军骑兵开始进城。大开的城门之中,正在进出城门的民众让向了两侧,在众人的眼中,除了理所当然应当这般之外,再也看不到什么何其它的情绪。
所没有任何的惊讶,征东军在城外驻扎了这么久,众人都知道,高远入城,只是迟早的事情。高远入城,反而让城内的民心更加安定了一些,征东军军纪严明,这在辽西是有口皆碑的,他们进城接管防务,兴许还能让那些兴风作浪的县兵们收敛一些,不再祸害普通老百姓了。
所有人都是怀着期待,看着征东军的骑兵缓缓入城。
“高将军,这就是民心所向啊!”王玉龙看着高远,膺服地道。
“不是我有多高的威望,而是张君宝实在是太失啊!”高远摇头道:“老县尉,也许当真如你所言,现在的辽西城需要我来为大家来做些什么。”
“高将军进了辽西城,辽西便有了主心骨了。”王玉龙道:“辽西这么多年来,一临着东胡人的强劲的,这一次大燕伐东胡失败,只怕东胡人的报复马上就会到来,辽西需要一个强力的领袖,当年张老郡守是这样,如今,又迎来了高将军,这是辽西人的福份啊!”
“老县尉过奖了,老郡守创下的功绩,我如何能比得的!”高远笑着道。“老县尉,你先前跟我说的要解甲归田,含贻弄孙,我可是不能答应的。您也知道,现在辽西正处在最危险的时候,作为张郡守身边的老人。怎么能在辽西最危险的时候,自顾自便去享乐了呢?这辽西还有大把的事情等着您来做呢!”
“我已经老了。上不阵,杀不得敌,又没有读多少书,实在是有心无力了!”王玉龙道:“还望高将军准我告老。”
“告老可不行!”高远微笑,“王老县尉可是一尊大神,我还指望着您帮我镇守辽西呢,这辽西司马一职,我已经决定由王老县尉来担任了。老县尉年纪虽大,但需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老县尉即便想要去享福,那也得等辽西真正稳定下来之后,才可放心地告老还乡啊!”
王玉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面露惊容,辽西郡司马一职,可谓是真正的位高权重了,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这个位置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他虽然想告老还乡。但这只不过是形式所迫,认为高远绝不会重用于他们这些老人,与其被人赶走,倒不如光棍一些。自己腾位子,这样还能让对方对自己有些好感,以免将为与自己为难,如果说他真是没有了功名利禄之心。那就是在自己骗自己了。
“司马一职?”王玉龙看着高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县尉。现在辽西正如你所说,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东胡人说来就来,所以要抓紧时间来整军,老县尉对辽西各县熟悉得紧,现在城内的这些县尉所统带的两万余县兵,我准备要从中间一支新军,这个任务,还得交由老县尉来做,我方才放心。”高远道。“也不瞒老县尉,现在这些县兵的战斗力,我是不大信任的,如果对上东胡人,我怕他们撑不住。”
王玉龙这一下明白了,高远要整编城内的两万县兵,这些人虽然战斗力现在不咋样,但高远练兵之能天下皆知,这些人到了他的手下,焕发生机哪是迟早的事情,但整编这么多人,必然会引起一写弹,他就需要像自己这样的一个人去替他镇着场子,将不利的因素转化到最低。
虽然将高远的用心想得很清楚,但王玉龙并没有多少不快,相反,心中还很高兴,这说明,自己于高远来说还是有用的,怕就怕自己对他没用,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将这件事情作好,自己的后半生便算有了保障。
“将军说得对,这些兵的确需要好hǎode练练,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对上东胡人,要么便是一哄而散,狼狈逃窜,要么便是白白送死。这件事,将军放心,我一定替您做好。保管不会出任何的意外!”王玉龙拍着胸脯道。
“有老县尉负责,我就放心了。”高远微笑,“叶重将军将担任辽西留守一职,负责辽西军政,原扶风县令郑均会被调来辽西任长史,负责民政,这辽西郡守一职嘛,便暂时由我兼任。不过我在辽西城不可能留太多时间,到时候,还请老县尉与叶重,郑均二人一齐同心协力,将辽西经营好。”
“叶重?是原蓟城禁卫军统领叶重叶将军么?”王玉龙惊道。
“正是,叶重将军离开了蓟城,现在正在我军中。老县尉认为他担任这辽西留守一职,可还能胜任否?”高远笑问道。
“胜任,胜任,叶重将军名满天下,怎么可能不胜任!”王玉龙此时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叶重以前于他而言,那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所交之人,无不是王候将相,现在居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了,能在这样的人手下担任一任职司,也是自己的荣光了。
“还烦请老县尉告诉其它各县县尉,让他们放心,我高远不是卸磨杀驴的主儿,他们之中,有才能的将留在军中任职,即便不能胜任,也可回到原县继续去担任县尉,保一方平安,我相信他们还是能做到的。”高远勒停了战马,郡守府已经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