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极淡,又特别的冷静说道:“你们都说她们那些人是奴才,她们竟然敢在亭子里说那些话。”
“自然是受了人驱使,那些话自然是想说给我听的。”
“那你们可知道,这些为什么说这些? ”
“我听了后会有什么反应?”
宝福在一旁分析道:“若是被议论的正主听见这些是非,就会生气。人一生气,就会处罚那几人。”
“宝福,你只是说对了一半。”韩相宜压低眸光,笑了笑道。
握在竹叶上的指尖,轻轻一扯,便将竹叶扯了下来。
她的眸光顺着竹叶飘落到地上。
“只要我一受这些情绪影响,那些躲在暗处阴险小人就会偷笑。”
“然而,会制造更多这种把戏用来摧毁我的意志。摧毁我的心神……,这样我就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只是我当场不反击,不代表我就此忍着这些人在我头上蹦跶。”
身子微转,将眼神看向身后:“哦,对了!宝福,你可记得刚刚在凉亭里嚼舌根的宫女都有谁?”
“回主子,奴婢都记得。那四个人,有个人在敬事房,还有两个是杂扫院,还有一个是管理院子花草的刘嬷嬷。”
“好,很好。”
“这几人手头上事务都挺闲,给她们几个换些活计。都给她们换些,能锻炼身体的活。”
“都换到浣衣局里去。”
“是,主子。”
“哦,对了。跟里头的人打个招呼。”
“是,主子。”宝福一想刚刚那几个嘴碎的人换到浣衣局,就忍不住想笑。
活该,这几个嘴碎的长舌妇。
让她们嘴碎,让她们乱说话。
这下好了吧。
不让她们在浣衣局把手洗脱一层皮,她就不姓宝。
似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主子,您刚刚说那几个人是受人之命在咱们含光殿外面嚼舌根子。”
“那咱们若是前脚将人调到浣衣局,后脚那几个人就被人捞出了呢?”
韩相宜回过头,视线看向前方,认真说道:“你们可别忘了,含光殿那枚代表皇后的凤印是什么。”
既然她手持凤印,不管她与谢长卿这段关系如何。
那她就有资格调动整个后宫的人事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