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那位置空得更加难受。
他往靠窗那位置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
恰好能将整个琼玉院看在眼里。
声音哽咽着:“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你,坐在这里执笔写字,画画了。”
为什么。
他一想到这里,他心口却更加的难受。
他缓缓闭上眼睛,眼睫轻颤着。
喉咙发紧。
站起身 。
往门外走出去。
脚下情不自禁往偏房走过去。
记得,他刚从边关回来半月时,发现这里设了他的牌位。
牌位前有个坛。
她以为三年前自己已经死。
便给他设了一个牌位,给他俸香祈福着。
她那么年轻,在得知自己三前已死的消息并没有出府改嫁,而是留在将军府替他照顾一病不起的祖母,还有娘亲。
替他操持着整个将军府。
她那年才多少岁啊。
十六岁,正是青春好年华,原本她可以出府改嫁。
却为了他,替他照顾家人。
他不敢想象,若是三年前没有她,这顾家哪里还有如今光景。
想起那日她说过的话。
他问她:“为什么,替我设下牌位。”
他记得很清楚,她是这么回答的。
“三年前,你去世消息传回。我听道长说,正直当年,死在边关,又无子嗣的人去世。
阴间的阎王会将他引到罗刹海受苦,所以我便在自己院里替你设下牌位,每月初一十五都会为你上香,这样,你在黄泉路上也能够安心上路。”
她的话像海螺里有回音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脑海中回放着。
每放一遍,他的心就跟着痛一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和离。
若是,自己在韩相宜被冤枉的时候。
但凡有过一次过在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