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梅心虚的摆手:“哎呀!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瞎操心了!”
夏澜噎了噎,悻悻地揉了把脸。
行吧,算她多管闲事。
只希望她真能把持住自己,别急火火的把书生吓跑了。
“梅姐姐,你明天就下山吧。”
蒋惜梅如蒙大赦,响亮的应道:“好嘞!”
还伸手大力拍了夏澜肩头一下,差点把她眼泪拍出来。
“知我者,澜儿也!”
夏澜吸了口凉气,说道:“梅姐姐,你不是想当骨伤科大夫么?等回了医馆,你多跟坐堂大夫学着点儿,争取早日能独立看诊。”
蒋惜梅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还等着你回沣阳开医馆呢!如今咱们有了济安堂,我立时就能从医呀!”
夏澜心中暗暗吐槽,这姐们见了书生魂都不知飞上哪重天了,哪里还记得当初要当骨伤科大夫的志向?
春红提着食盒回来后,夏澜便让蒋惜梅回屋睡去,明儿一早自行下山。
春红搬来一张小方桌放在岸边平整的大石头上,打开食盒,将饭菜一一摆上桌。
“姑娘请用膳。”
夏澜没接筷子,仰脸看着她,开门见山的道:“你告诉他了。”
淡淡月色下,少女面无表情,眉目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春红心头一颤,慌得跪下请罪:“奴婢不敢欺瞒姑娘,更不敢违背姑娘的命令。
那日姑娘走后不久,梁溪突然翻窗闯进奴婢的屋子,亲眼看到那盒打碎的泥偶。奴婢未能替姑娘严守秘密,甘愿领受一切责罚。”
夏澜严肃的盯着春红,好一阵沉默。
她是秦王的人,即便如今身契在自己手中,她心底最认可的主子,还是对她有救命之恩的秦王。
夏澜估摸着,春红未必会背叛她,做出伤害她的事,但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从秦王的角度出发,有时候误打误撞会坏了她的事。
“春红,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不许你泄露此事?”
春红摇了摇头:“奴婢愚钝。”
“我为秦王治病,对自身的伤害很大,你是亲眼看到的。秦王知道那件事后,就不让我给他治病了。”
春红霍然抬头,双眸瞪大,呼吸急促,无措的喃喃:“那可如何是好?王爷的病好容易有了起色,若是中断治疗,怕是连年的寿数都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