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非但没生气,反而长舒一口气,非常麻利的下了电梯,对着里面友好挥手。
“have a good ti。”
“……”
当电梯门合上的刹那,don耸了耸肩。
求偶期的雄性还真可怕。
谨慎起见,他走向了另外一边的电梯。
踏出酒店前,don收到了一条短信。
「堂先生,刚刚不好意思,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帮我打听一下宫偃有没有什么危险吗?万分感谢」
发完短信,躲在洗手间里的简欢立刻删除了记录,生怕被娄枭瞧见。
去过宫家,见过宫老夫人,她知道宫家有多么阴森。
她不知道宫偃会面对什么,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受到什么惨无人道的对待。
不敢跟娄枭打听,只能拜托don。
-
凌晨,宫家。
拖沓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祠堂,摩擦而过的鞋底像是沉重的锁链,穿过走廊,停在祠堂门口。
祠堂内,十几米的层高,穹顶压着层层叠叠的灵牌,一阶一阶向上,最高处没入黑暗。
冰凉的黑色地面跪着一个女人,她听到背后的动静,有所察觉的转头。
总是衣着得体的男人此刻额头冷汗密布,每一步,那细密的汗珠便要添上一层。
最终跟随跪下的震动,全部跌落在地,洇湿开暗色。
顾音音只看了他一眼,复又转向灵位。
“你还好么。”
宫偃咽下喉间的血腥气,点头,“嗯。”
他的样子已经疲惫不堪,却依旧跪的一丝不苟。祠堂不能休息,否则便视为对亡者不敬。
两片白色药片从旁边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