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来做鸡毛毽,我小时候过年我娘就用小钱和鹅毛筒筒给我做鸡毛毽。”陈冬梅笑道:“那时候过年才杀一只冠子又红又大的叫鸡敬菩萨,几姊妹抢鸡毛抢得可凶了。”
“娘,那我怎么小时候没这印象?”
杜红英对儿时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也是哈,隔了上下两辈子了。
“你小时候,你也不想想你小时候是哪几年,饭都吃不饱还想吃鸡肉啊,一个生产队都找不到两只鸡,哪能轮得上你扯鸡毛。”
杜红英一算,老娘说得很正确,六零年代左右穷得叮当响,填肚子的东西都少,哪还有精力玩耍。
“成立伙食团的时候都不准开伙,家里都不准喂鸡鸭这些家禽,都要逮去交公,家里有一只下蛋母鸡你爷爷舍不得,就悄悄的逮到被窝里,连晚上睡觉都带着睡,结果那鸡在被窝里拉了一窝屎。”
杜红英和蓝平相视一眼,想笑又觉得不合适。
“你爷爷腿上有一个疔疮都长了多久了,又硬又疼一直好不了,结果那窝屎就落到你爷爷那个疔疮上,第二天就发现疔疮变软了,没几天疔疮就好了。”
这是什么奇幻的境遇?
“红兵说,鸡拉的糖稀屎也是一种药,说是有利水、祛风、泄热和解毒的功效。”
“真的假的?”
杜红英和蓝平都觉得不太相信,
“我倒不知道红兵说的那么懂,但是在农村头有些时候有些偏方真的是有用。我给你说……”
梦幻了,作为新一代的大学生,杜红英和蓝平啧啧称奇,也不好反驳老娘说的话,毕竟她说得那么起劲儿,自己总不能泼冷水吧?
“蓝平,你听起来是不是觉得像听天书一样?”杜红英低声道:“听听就好,因为我们农村人确实很自信,什么草都是药,连鸡鸭肉都是药的时候也有。也不知道是真有效还是神吹,反正听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