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下河也无所谓,他就和红运他们去竹林里找笋子虫烤来吃。
杜红英是被笋子虫的香味香醒的。
“你们在干嘛?”
红卫、李红运、张老六,郑老四围在她灶孔边烧火。
“烤笋子虫,姐,吃一个,可香了。”
杜红英……还真不客气,吃了一个,确实香啊。
出门看红兵在打埂子,都下午两点半了,三个晒坝子的妇人一个都没来。
杜红英都服气了,这就是集体制分红闹得欢干活梭边边。
“红兵,快来歇歇。”
这个大弟老实巴交的和爹一样,干事很诚恳,都不知道偷奸耍滑,一张脸晒得通红,嘿哧嘿哧的干得很卖力。
“马上,打好埂子就来。”
打好了埂子还用扫帚扫了得干干净净,进屋就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想要往肚子里灌。
“别喝冷水。”杜红英及时喊住了他:“陶钵里有我烧的薄荷开水,凉了,喝那个。”
“噢,好。”
“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盅。
“这么实诚干嘛,都不知道偷懒。”
“没事儿,我年轻,有的是力气。”
杜红英……傻弟弟。
门外有人在喊。
“哎,红英,我们走的时候翻的埂子现在都还没打开啊,都三个半小时了噢?”
是蔡大婶的声音:“这么好的太阳晒不干我们怕不好交差。”
“蔡大婶啊。”杜红英都气笑了:“怎么就三个半小时了?你们不是才来吗?慌啥?”
谁不知道晒谷子最重要的就是中午这个时间段,生产队晒坝子中午歇息三个半小时,这事儿说出去谁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