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地,出了哭腔。
叶无惑是叶家最小的孩子,现在只有七岁多。
怎么进医院了?
“在哪所医院?”阮瞳心脏一揪。
“……中心医院。”
“我马上过去。”她愣了一下,挂断电话,给季礼发了信息。
虽说焦急,但不免疑惑,江琴三年前就跟她说渭城住不习惯,回HK去了,怎么现在会在中心医院?
十五分钟,她搭车到医院的时候,季礼人已经在门口等她。
“伯母呢?”阮瞳目光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伯母的身影。
季礼领着她,狭长的眼眸里凝着一股担忧,“在楼上。瞳瞳,叶无惑是白血病。”
阮瞳脚步一顿,眼瞳里渗出空惘的暗。
“什么?”
她漠漠重复,“怎么可能,我见过无惑小时候,明明……”
季礼最怕看到她这幅表情,略略别开眸,“江琴瞒着你的,她不想给你太多负担。”
江琴是叶夫人的名字。
叶无惑是先天白血病,但她一直没有告诉阮瞳。
她知道阮瞳因为叶无忧的死承担了怎样的痛苦,她不想再给她图添更多的负担。
阮家当年补偿她的已经够多了,阮景东也给了她相当的一笔钱。
可那笔钱五年前全部被叶新德卷走了,她没有脸面再开口。
她自己打三份工,叶无妄为了钱铤而走险……但终究是杯水车薪。
这一次,医院说她要是再付不上之前欠的,就要停了小儿子的药。
江琴实在没有办法了。
病房前,阮瞳看着坐在椅子上憔悴无助的江琴,心口像被千万根针刺穿而过。
疼得她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