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各方胆寒(1 / 2)

公子許新书 天唐锦绣 2747 字 2个月前

<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徐氏庄园的正堂内,房俊重新处置了伤口,换了一套衣衫居中而坐,苏定方与刚刚赶到的裴行俭左右相陪。

房俊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舒展了一下胳膊筋骨,问道:“水师牢狱那边收监的情形如何?”

苏定方道:“已经按照大帅的叮嘱逐一收押,只不过”

见他迟疑,房俊笑着道:“你我不分彼此,但说无妨。”

苏定方心中一宽,没了顾忌,说道:“这件事本不该下官置喙,但大帅要将那些苏州郡兵逐一审讯,实在是牵扯太大,下官斗胆,请大帅三思。”

房俊缓缓颔首,明白他的意思。

江南素来武备不兴,整个江南的局势稳定很大程度上更加依赖江南士族的家丁私兵,所谓的苏州郡兵,只不过是江南士族们为自家子弟谋求一个武职的去处,要么是纨绔子弟,要么是地痞流氓。

这些人看似废物,但是几乎每一个人身后都有一个江南士族,一旦将其挨个审讯,审出来的事情绝对可以牵扯到几乎所有的江南士族,况且这里有很有可能还有一些足以影响整个江南局势的事情,到时候怎么办?

难不成当真效仿当年剿灭暗通前隋皇族的顾家那样,一夜之间予以血洗?

所以苏定方有所顾虑,予以规劝。

当前大势,无过于东征,任何事情都必须为了东征大计而有所让步,若是因为房俊一怒之下将大唐财赋重地的江南搅合得腥风血雨、人心震荡,恐怕李二陛下第一个饶不了他。

他太了解房俊的性格,唯恐房俊一怒之下不管不顾,所以尽力规劝。

房俊便放下茶杯,笑笑问道:“在你看来,某是那等冲动莽撞、不顾后果之莽夫?”

苏定方一脸尴尬,瞥一眼见到裴行俭低眉垂眼一声不吭,心里骂了这一声小兔崽子不讲义气,只好硬着头皮道:“末将不敢,起码‘莽夫’这个称谓,绝非末将本意。”

不是“莽夫”,但冲动莽撞、不顾后果都是真的

房俊哈哈大笑,觉得苏定方这人虽然老成持重,但有些时候也能够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非是那等迂腐固执之辈,心情大好,笑着说道:“既然连苏都督这等亲近之人都认为某会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想必此刻所有江南士族都是一样的想法,如此甚好。”

杀不杀人不重要,只要你们都知道害怕就行。

苏定方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房俊的用意,顿时松了口气,奉承了一句:“越国公少年**,乃是国之柱石,果然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末将愚钝,佩服佩服。”

房俊一摆手:“你苏定方可是要率领水师横行七海的一代名将,说起话来这般阿谀奉承算怎么回事儿?”

话说一半,门外有兵卒大步入内,禀告道:“苏州刺史穆元佐门外求见。”

房俊道:“让他进来。”

言罢上身往椅背上靠了靠,尽量放松受伤的背肌,笑道:“这回某受了大难,险死还生,却凭白让这个家伙捡了一个大便宜。”

苏定方蹙眉不解,却也没问,他自知对于朝政争斗完全就是门外汉,也不去操心那些个繁琐的人情世故利益冲突,只要紧跟着房俊的步伐带好兵就行了,这些个烦心事自有房俊去料理处置。

裴行俭却是深谙官场规则,闻言羡慕道:“穆刺史这一任已经多年,顶多再过两年,吏部遴选的时候就会对他的功绩予以考核,若是能够得到多数江南士族的拥戴支持,想必这两年之内还会做出一番显著的业绩,届时直入中枢,就会是水到渠成。”

房俊喝了口茶水,缓缓说道:“官场之上的规则,追根究底不外是勾连朋党、排斥异己的那一套,古往今来,无望而不利。所谓的区别,是有些人掌握权力为了更好的为自己牟利,而有些人是为了有权力做更多事,从而为国牟利。立场不同,出发点不同,便意味着结局不同。前者若掌握权力,便是吏治腐败、朝政昏暗,而后者掌握权力,那便是国强民富、四方来贺。吾等不敢自诩圣贤,亦不敢同姜尚、管仲之辈并称,但竭尽全力做出一番事业,携手并肩开拓一个王朝盛世,千百年后的孩童们读起史书,能够在念诵吾等名字的时候敬个礼、赞一句,则吾等便不枉来<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便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裴行俭最是热衷权力,却对那些个门阀之间蝇营狗苟的门道深恶痛绝,闻言顿生知己之感,感慨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越国公**亮节,实乃吾辈之楷模,今生今世当追随左右,甘心效力,共创功勋,名垂青史!”

苏定方亦动容道:“越国公这份胸襟气魄,令末将汗颜,愿效犬马之劳!”

说话间,穆元佐快步入内,站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上前见礼道:“下官见过越国公。”

苏定方与裴行俭身为下官,亦起身见礼。

叙礼之后,分别落座,裴行俭向外挪了一个位置,苏定方坐到他的位置,将房俊左手边的位置留给了穆元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