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又道:“再者说,《山海经》又怎么会是什么山野趣怪的杂书?固然书中记录之珍禽异兽吾辈并未所见,却也不能代表其便是虚构之物,天下何其之大,大地何其之广?山外有山,海外有海,吾等未见过,便不承认其存在,与‘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何异?何其蠢也!”
房俊愣了半晌,心道难不成咱这老爹也是穿越者?
古往今来,《山海经》皆被认为<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皆被认为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直至后世,大多数人仍将其视为上古神话传说。其中记载的众多异兽的形象经常会用来作为影视剧的创作题材,这就更会让人相信那些奇异的动物仅仅是古人的脑洞大开……
然而在房俊那个年代,渐渐有不少学着开始尝试着去解读这部千古奇书,用更科学的方法去证实书中所描绘之世界的存在,并未子虚乌有的神话传说。
难道房玄龄的见识也穿越时代的局限了么?
好可怕……
瞥了一眼呆愣愣的儿子,房玄龄将书册放下,倒了杯茶,随意道:“说说吧,那个丘神绩的尸体,到底怎么回事儿?”
房俊收敛心神,将情况一一道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房玄龄沉吟半晌,抬起眼皮,问道:“不是不干的?”
房俊摇头:“真不是,若是孩儿干得,那得是多傻才会把尸体藏在船上,然而等着人家去发现?”
“呵呵,”房玄龄不置可否:“这世上最多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杀害丘神绩的真凶一日没有着落,丘行恭便一日不会放弃,这桩公案亦不会结案,谁知道你是不是逆向而为,偏偏要做出此等蠢事来掩人耳目?”
房俊大汗:“孩儿再蠢,也不至于蠢成这样吧?只需将丘神绩的尸体丢入山林,两天就被豺狼虎豹给啃噬干净了,再不济绑上石头沉入江底,谁能发现?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丘行恭心有怀疑,他又敢将孩儿如何?国法律令,也不是摆设!”
房玄龄哼了一声:“可是现在,丘行恭定然将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
房俊:“……”
无言以对。
别说什么蠢不蠢的,现在的事实就是丘行恭认准了丘神绩就是房俊指使苏定方干掉的,房俊既有杀人的动机,尸体又在水师的船上,丘行恭就认准了这个理儿,你能如何?
沉默片刻,房俊无奈道:“儿子现在怎么办?”
被一个蠢货给盯上了,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偏偏这个蠢货手底下悍卒无数,为人又暴躁残虐,万一丘行恭不管不顾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想都头痛。
房玄龄也没辙,蹙眉道:“只希望丘行恭能够心有顾忌,不敢玉石俱焚吧……这段时日尽量晚出早归,甚至减少出门的必要,就算是出门,亦要多带些人,以防不测。”
至于真凶被查出来进而消弭丘行恭对房俊的仇恨?
房玄龄没那么天真,只看杀掉丘神绩的干脆利落以及其后栽赃陷害的一些列手法,便知道真凶必然筹备周密行事谨慎,想要抓到马脚,何其难也。说不得,房俊这口黑锅还得继续顶下去……
房俊郁闷得不行,恨声道:“千万别被我抓住这个混蛋,否则就算丘行恭肯饶了他,我也得将其抽筋扒皮,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谁平白无故的背上这么一口大黑锅也得气得半死,何况是房俊的暴脾气?
“保持冷静,千万别做错事。就算丘行恭依依不饶,你也不能跟他明火执仗的有冲突,让一让也就是了,否则说不得就掉进陷阱里……正好这段时间你也把心沉下来,将右屯营好生操练一番,手中有兵才是硬道理,若是水师今日有数千纵横南洋之悍卒,他丘行恭敢带人撒野,第一时间就将他给拿下了,而后在处理船上的尸体,何至于后来的这般被动?”
房玄龄教训儿子一番,又循循善诱、谆谆教诲:“皇家水师乃是你一手创建,从上到下都是你的人,不出意外,只要东征开始,沧海道行军大总管的位置还是你的,张亮不行,顶了天就是个副手。现在右屯营又交付你手,可见陛下对你的期待,若是为父所料不差,异日东征,陛下是想要将整个水路都交付于你,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而是等同于将江山托付!不为为父赘言,你自己亦知东征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如何。说句实话,为父不需要你在东征之中大杀四方功勋无数,为父给你留下的余荫已然足够,只要你稳扎稳打不犯错误,东征之后,一个国公的爵位跑不了。届时,你大兄继承为父之爵位,咱们房家一门两国公,那是何等之荣耀?所以你给为父记住了,切切不可麻痹大意,若是导致东征出了闪失,为父也护不住你!”
说到后来,房玄龄少见的疾言厉色,语气沉重。
房俊非是轻浮之人,此刻闻听房玄龄痛陈厉害,当即道:“父亲放心,儿子定然好生操练右屯营、用心经略水师,只要陛下举旗东征,儿子就再给您挣一个国公回来!”
他本人其实并不热衷于权势,房玄龄亦是个清心寡欲之人,然而“一门两国公”的荣耀,却足以让任何人都能够奋力拼搏,只求一个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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