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李义府何等人,瞬间明白李治的言中之意,连忙道:“房侍郎以前乃是下官的上司,而且曾对下官有赠衣之恩,下官铭感五内。只是下官与房侍郎虽然私宜甚佳,却也都是为陛下办事。”
李治也是聪明人,瞅着李义府笑了,然后点头:“那就麻烦李县令了,咱们一同去。”
李义府大喜,赶紧先推开门,撑起伞,护着李治走入雨中。
微微躬着身子,一把伞严严实实的将李治瘦小的身子遮住,浑然不顾雨水已经将自己的半边身子完全淋湿……
李治则步履稳定,走着走着渐渐愈发挺胸抬头,神情得意。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多么崇拜房俊。
那个被整个关中的人皆称作“棒槌”的男子,简直就是晋王李治小小的心中最完美的男人形象。敢打亲王、敢打大臣、敢打世子,他率性而为无所畏惧,不管是谁惹了他都敢打!
能够让满长安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绕着走,甚至谈之色变,恰恰符合少年心目中对于“英雄”的定义。
英雄豪杰,当如是也……
非但如此,房俊点石成金的本事,亦让李治叹为观止。就连父皇都不惜厚着面皮暗示房玄龄从而自房俊手里将玻璃产业“霸占”过来,可想而知其中的利益是何等巨大。
去了西域能够跟突厥狼骑两次血战大获全胜,随便的一个主意能够赚取亿万身家令皇帝眼热,做官亦能平步青云政绩卓越……就连纳个妾亦是千娇百媚如花似玉……
几乎房俊所有的一切,皆让正处于崇拜英雄的年纪的晋王李治无比钦慕。
而现在,身边这个一副奴颜卑膝的李义府,曾经是房俊最得力的助手,却想要转而投奔自己门下……
不知房俊知晓此事,会是何等心情?
李治嘴唇抿着,溢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抢别人的东西,似乎很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比之在女人身上奋力征伐亦是不遑多让。
自己将长孙无忌从太子哥哥身边抢了过来,现在又从房俊身边抢来了李义府,将来可能还要抢来储君之位、抢来整个江山,如果顺手能再把房俊屋里的那个叫做媚娘的侍妾抢来就更好了……
想着想着,晋王殿下又莫名有些惆怅,抢东西这种事情做多了是会上瘾的,万一自己抢着抢着抢习惯了,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抢、都想占有,那岂不是会很讨人厌?
*****
申国公府。
自吏部处理了一堆公文,到了下值的时间,高士廉婉拒了几位同僚好友的酒宴邀请,阴沉着脸回到府内。洗漱更衣之后命人摆上膳食,然而只是寥寥夹了几筷子便即放下饭碗,心中一口闷气郁结,实在是无法下咽。
气都气饱了……
他是当真没想到,当初那个跟在自己身边乖巧伶俐、后来被自己一步一步扶持起来成为贞观第一臣的外甥长孙无忌,能够在大殿朝会之上公然袒护丘神绩。
这简直就是狠狠的打他的脸!
作为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两个文武大臣,无论是长孙无忌亦或是丘行恭的身上都浓浓的烙着他高士廉的印记,在所有人的眼中,这两人就是他高士廉的中心铁杆。
然而现在,两个铁杆居然串通一气,公然相互袒护却将他这位“恩主”置之不理……
可以想见,现在他高士廉必然已经成为长安官场的笑柄。
被两个原本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插了一刀,简直痛彻心脾……
庭院里大雨如注。
妻子鲜于氏自门外走了进来,一手捏着裙角,一手拎着食盒,见到高士廉正面色阴沉的端坐不动,便挥挥手让打伞的丫鬟退下,自己则脚步轻快的来到高士廉面前,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笑道:“何必这般郁结气闷?左右不过是两个喂不熟的狼崽子罢了,就当这些年你那些心思都喂了狗,随他们去吧。说到底,辅机这孩子也是你的外甥,骨血相连,你难道当真舍得坏了他的好事?”
高士廉老脸阴沉,哼了一声,道:“好事?哼哼,想得倒是挺美,只是终究时好时坏,现在可说不准。你也别劝我,现在不是我舍不舍得坏了他们的好事,而是他们会不会反过头来狠狠的咬我一口!”
这些年作为他的心腹,高家几乎在长孙无忌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但凡世家门阀,就没有一个敢说自己清清白白的,清清白白的门阀在这个世上是活不下去的,不阴不狠不做下几件<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下几件伤天害理作奸犯科的事情,如何维持身为豪门的根基?
顿了一顿,高士廉又叹气道:“不过大抵也只是我多虑了吧,辅机固然性格阴狠下手狠辣,我到底也是他的舅舅,于他们兄妹更有养育之恩,想来不至于下死手。而丘行恭显然是被辅机使了离间之计骗了,此刻丘神绩已然发配西域,丘行恭想必对辅机恨之入骨,并且对我心怀愧疚,想来也不会视我为仇敌……”
正说着话,忽闻门外雨声当中混杂着一阵脚步声响,未几,房门被人突兀的推开,一个高家的老管家神情慌张的跑进来,急呼道:“家主,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