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却未曾在意。
重生以来,他越发清楚的见识到这位兄长的“奇葩”之处,早已见怪不怪。
中堂内,房玄龄端坐太师椅上。
房俊上前跪倒在父亲面前,磕了个头,口中说道:“孩儿归来,见过父亲,给父亲请安。”
房玄龄点点头:“做得不错。”
然后罕见的拍拍房俊的肩头,温声道:“起来吧,坐着说话。”
房俊被这一下弄得心中暖意融融,语气甚至有些哽咽:“是。”
起身坐好。
房玄龄是那种典型的家长风格,抱孙不抱子,对孙辈慈爱和蔼,对于儿子却不苟言笑严厉相对。能够让他一反常态的亲热的拍拍儿子的肩膀,可见心中对于这个儿子定然是无比满意,甚至是以子为荣。
这种肯定,对于房俊来说比之占了整个林邑国都要来得更欣喜!
侍女奉上香茗,然后转身退出,中堂内只留下父子两个说话,一众女眷也都到了花厅。
房玄龄看着儿子英朗黝黑的脸庞似乎又添了几分威严气度,心中着实欣慰不已。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谁家的孩子能有咱家这般出息?
“生子当如房遗爱”!
每当听到坊间这句话语,房玄龄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每每乐开了花。
天大的功勋,也比不得“后继有人”这四个字来得让人心情愉快!
心里高兴,语气自然愈发和蔼。
“你在江南以及南海做的那些事,都很好。这次陛下召你回京乃是形势所迫,不要心存怨尤。你当知道,陛下对你之喜爱信任早已胜过朝中所有臣子,你要心存敬畏,且不要因为一点点的委屈便使得陛下两相为难。”
房俊恭声道:“儿子晓得,不会任性妄为。”
他心里怎会没数呢?
虽说沧海道行军大总管这个职位是他通过自己无数功劳换来的,但也就是李二陛下信任他,否则换做任何一个皇帝,亦不可能将一路总管这样赫赫高位授予一个未及弱冠的勋贵子弟。
而李二陛下这次召他回京,他也知道其中的隐情。
一则是世家门阀的压力太大,二则,未曾没有李二陛下想要趁机调他回京与世家门阀开战的因素……
房玄龄见到儿子能够看得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愈发满意了。
不过随后却挑挑眉毛,问道:“这个‘保证金’之事,你作何解释?”
不通过政事堂的批准,那就是擅自增派杂赋,是大罪!
房俊笑道:“父亲不必担心,儿子心里有数。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所有的‘保证金’已然全数进入国库,陛下必然不会追究。而且,陛下也能从中看出儿子的些许不满,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给予补偿也说不定。”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父亲应当知道,作为皇帝,可以用奸臣,可以用贪官,却唯独不喜欢用圣人……儿子若是无欲无求,吃亏了依旧甘之如饴,您说皇帝会放心的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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