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这一掉可就要碎的。”
曾省长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刘子林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显然内心正在作某种斗争。他觉得曾省长的话,寓意深刻,既是在提醒别打碎了茶杯,又好像是在提示他刘子林当心…可他内心正是在为自己担惊受怕。
曾家辉注视他足足有三分钟之久,然后轻轻的摇了一下头,“你要是感觉坐在这儿不自在,那请回吧。”
刘子林有种心脏受不了的感觉,“省长…我…。”
“你可以走了。”
曾家辉正式下了逐客令。
刘子林却是呆坐不动,忽然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身子也不再扭动了,抬头道:“省长,有几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也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不说不快。”
曾家辉淡淡的端起茶杯,轻轻的连呷了几口,既不看刘子林,也不说话。
爱说不说。
我听着呢?
完全没当刘子林一回事儿一般。
刘子林知道再不说,恐怕在曾省长面前永无机会说了,他正了一下身子,“在财政厅这几年,我对一些情况还是从侧面进行了观察,问题是有的。就是三江省官场的一些情况,虽然知之不详,但也听说了一些。有三点是我想汇报的:第一,秦小川这个人,我留意不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清查帐务之中,他并没有对曾省长您完全说实话。第二,财政帐户上的资金,肯定不只那摆在帐面上的八千多万,至于钱在哪儿,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一个省级财政,一个月有几十个亿的税收入帐,不可能支出到只余几千万,而且外面还拖着十几个亿的教师绩效工资,这无法令人相信。第三,现在的财政厅长付玉华是袁副省长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