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端了我的饭碗,现在又要拆我的窝,你们还让人活不活?”
“你们胆敢拆我的屋,我就敢让你的脑袋搬家。”
经此一闹,最后这一群体竟然聚集了两三千人闹事,差一点没惹出大事件来。经过一年的艰苦做工作,这一群体最终还是明白了阻止拆迁绝不可能,便转向要求政府解决自己合理与不合理的遗留问题和种种困难。
像这样的人不少,罗刚说:“无论怎样做工作,不达到他们的要求便免谈。再谈,便大肆哭闹,便寻死觅活。”
“嗯,拆迁之中永远伴随问题存在啊!”
曾省长知道,城市的改造与扩张之中,拆迁成了老百姓所有利益诉求的一个筐,什么事情都往里装。事实证明,由政府主导拆迁的新搬迁条例最大限度地避免了野蛮血拆,但新的问题又显现出来。政府面对的便不再是一栋房子,而是这栋房子自身所承载不了的各种诉求,是社会暂时还无法消除的贫富矛盾,是几十年改革开放过程中这些城市贫民的所有积怨。换言之,面对的是一颗颗需要抚慰的心,是一个个家庭需要解决的求学、工作、医疗、养老的生存之需。而政府不是万能的,更不能违规操作,因拆迁而引起的小老百姓与大政府的对峙便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