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
兰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你看这都几点了,出去多不安全,你就到小孙子那儿,陪他睡一会儿吧,等天亮了再走!”
“这…”
曾家辉又汗了,哪里是陪小孙子睡,是陪兰梅睡吧,你看这丈母娘的安排,真是欲拒不能啊,要真走了,老盒俩口有意见不说,这新媳妇估计也有意见,搞不好明天儿子醒来,也是莫大的意见呢!
不过这个时刻,曾市长还真不能去睡,要是这一睡,让人家怎么看,摆明是欺侮老百姓吗,偷偷摸摸的来看孤儿寡母,现在被老两口逮住了,被迫认了女婿,现在正大光明的睡人家女儿,像市长干的事吗?
这事不能这么干,来日方长!
可他又不能走,犹疑了一下,决定既不走又不睡算了,这应该挑不出理吧。
曾家辉掏出自己身上的两包软中华,没打开的一包放到了老丈人面前,从打开的一包中抽了两根出来,敬了一支,自己点了一支,道:“这一睡就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容易耽误上午的事情,我就坐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走吧。”
他要坐,老俩口只好陪曾市长坐了。
曾家辉这才有心思打量了一下屋子,房屋不大,家居也挺陈旧,看来日子过得有些紧,“爸,建华在做什么呢,怎么没回家?是结婚另有所居?”
“唉!别提他了!”
见兰父摇头,看来又是一个不孝子。曾家辉不由追问:“怎么了?”
兰梅这时过来挨着曾家辉坐了下来,道:“我弟弟以前喜欢打牌,输了不少钱,哪里还能讨什么媳妇。现在醒悟了,开始戒赌,可又遇到以前的债主们经常来追讨赌债,哪敢回家,成天东躲西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