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公孙瓒与鲜于辅等人的支持,张则迅速稳住了幽州形势,拥兵十余万。他下令各部料简精锐,让老弱回家,减轻后勤补给供应的难处,最后得到五万步骑。张则一面派人警告袁绍,让他不要轻易挑起战事,一面与麋竺联络,商量解决幽州粮赋不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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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竺收到张则的邀请,却没有赴约,只是派人给张则送了一份礼物。
张则大怒,亲自赶到沽口,再次派人邀麋竺上岸见面。
麋竺还是不见,又派人送了一份礼,并邀请张则登船一叙。张则虽然生气,却无计可施,只得接受了邀请,乘船出海,登上了楼船。
看到如浮城一般的楼船,即使是久经仕宦的张则也吃了一惊。他见过楼船,却没见过这么大的楼船。不过他毕竟不是刚入仕的少年,将自己的惊讶掩饰得好,波澜不惊,只是那份威压更浓,让人不敢直视。即使麋竺见过不少人,看到张则的第一眼还是有些腿软。但他毕竟是东海第一巨商,背后又站着孙策,虽然心里紧张,倒也不至于被张则吓倒,依然笑容满面,不失东道主的风范。
“使君不愧是卧虎,令人望而生畏。”麋竺笑眯眯地说道:“我几乎要举帆而去了。”
见没能从气势上压倒麋竺,反被他调侃了一句,张则没有再浪费精气神。他微微一笑:“足下言重了。你要是走了,我和谁谈生意去?平舆那么远,又隔着大海,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船。”
麋竺笑笑。他不肯去见张则,非要逼着张则来见他,除了让张则亲眼见识一下孙策的实力外,就是要张则认清形势。孙策可以放弃幽州,幽州却不能没有孙策的帮助,主动权在孙策手上,生意可以谈,主次不能乱。现在张则来了,又承认了自己有求于孙策,他就不用再端着了。
“使君误会了,这是我麋家的船,也是我麋家的生意,与孙将军无关。使君若是想见孙将军,我可以顺便搭你一程,分文不取。若是谈生意,我当仁不让,就算是孙将军的生意我也要截一截的。”麋竺笑得眉开眼笑,胸有成竹。“使君从长安来,想必知道关中天灾人祸不断,唯有孙将军愿意施以援手,他其实已经没什么余粮了。所以嘛,这生意,使君还是和我做的好。”
张则惊讶地瞥了麋竺一眼。“久闻东海麋家是巨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大手笔。我倒想知道,足下能为幽州提供多少粮食,能补上冀州的缺口吗?”
“这个我可不敢说,只能说尽力而为。”麋竺拱拱手,不好意思的浅笑着。“使君,我是商人,千里奔波只为利,粮食多不多,全看利厚不厚。使君,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