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是脸色变化,没想到他会讥讽他们。
曹德江冷沉着声音:“陛下能有今日,是他自己一点点筹谋而来。”
“他隐忍多年,百般谋算,不惜以太监之身受尽天下人嘲讽,险死还生才能夺回皇位,他能成为新帝与你们何曾有过半分干系?”
“当初他还是萧督主时,你们之中谁没与他有过争端?一口一个奸佞阉贼,落井下石的事情更是没少干过,你们助他夺位?你们出过什么力?”
周围几人都是被曹德江的话讽刺的脸色难看,先前那人忍不住:“可是您救过他……”
“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曹德江毫不客气:“当年救陛下的是薛侧妃,是荣太傅,是效忠先太子的那些忠臣死士,还有萧家那些为保他命舍弃族亲和偌大家业之人。”
“就算老夫受人所托曾替陛下遮掩行迹,那也是老夫与陛下之间的事情,恩怨自有曹家结算,你们凭什么认为那么一点不是恩情的恩情,就能保得住你们这些人在朝中平步青云荣华富贵?”
“老夫欠你们的?”
那人被曹德江揭穿心思怼得脸皮青紫,难堪至极。
曹德江看向其他人:“徐良伙同兵部之人,克扣军饷贪污受贿,孟樊辉逼良为娼强夺他人田地,罗冬谋害尊长,篡改下辖之地上税之数,擅自调换他人籍出让他侄儿冒充他人身份得了官职。”
“还有其他几个被贬黜之人,也都是身上背着罪名,他们有哪一件是被人冤枉的?”
“陛下只是免了他们官职将人发配已是格外开恩,你们凭什么觉得老夫会拿着旧日情分去庇佑这等不知所谓的朝中蠹虫?还是在你们眼里,这些事情是世家做的就是十恶不赦,放在你们的人手里就得情有可原?”
曹德江的话如同刀子,将几人脸皮都险些剐了下来。
“陛下不是废帝,容得下朝中群魔乱舞,他固然不喜世家所为,竭力打压他们,可同样其他人在他眼里也全都一样,无能无德之人不配留在朝堂。”
“况且陛下对你们已经容情,若照着他对世家的手段,你们以为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叫嚣?还是觉得你们这些年所做的那点儿事情,以陛下的能耐会挖不出来?”
“徐良他们不过陛下拎出来的靶子,是为了杀鸡儆猴,让你们往后收敛莫要越界踩线,你们与其想着该怎么让陛下收回成命放过徐良他们,倒不如好生想想你们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不干净的事情。”
“不是旁人叫你们一声清流,你们就真是什么清流了。”
曹德江言语堪称疾厉,说完之后声音低沉。
“好好想一想陛下为何会留着梁广义他们,若是想不明白,这官你们也别当了,免得有朝一日脑子不清醒连累了自家性命,还带累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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