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
安帝走后,外间送行的官员也纷纷散去,太子叫住了转身想要离开的萧厌,快步上前。
萧厌回头:“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看了眼周围官员,见他们快步离开之后,才上前说道:“孤方才只是想要替父皇分担一二……”
“太子不必跟臣解释。”萧厌淡声打断了太子的话:“您与陛下的事情不必跟臣多说。”
太子看到萧厌冷漠连忙急声道:“孤真的无意隐瞒你什么,只是这段时间父皇动作频频,朝中好些人都对孤生了摇摆,孤只是想要让他们知道父皇已经年迈,并没想要欺瞒定国公……”
萧厌有些厌烦地抬眼,那目光让的太子嘴里的话顿时断掉。
“您是太子,想做什么没必要跟臣交代,臣也没那能力处处顾着太子的事情。”
“大军已经出征,微臣还得跟户部、兵部调剂后续粮草军备之事,无暇与太子多说,太子自便。”
萧厌对待太子冷淡至极,转身离开时全然没去理会身后太子那张格外精彩的脸。
太子见他离开忍不住神色怔愕。
今日之事他没跟萧厌商量,实在是因为之前粮草那事被安帝气疯了,加上崔奇跟他说户部因着先前京中粮商不肯筹粮,他和崔家暗中大肆收购粮食让的京中粮价虚高,钱宝坤居然直接命人带着金子前往江南一带筹粮。
大军南下,户部的人若能在江南筹够粮草,送往平阳郡途中要省掉一半人力物力,而南地粮食今年丰收价格低廉,户部如今是半点儿京中的粮食都不要。
那些粮商还好,就算朝中不要粮食他们先前也卖掉了许多,剩下的自有销路,可是太子和崔家手中囤积的那一大批粮食,却几乎是全部砸在了手里。
朝中不向京中收粮,他们手中的粮食卖不出去,想要运送出京走江南那边粮商的路子卖给户部也根本不可能,那么多粮食一旦真朝外运送怎么可能瞒得住旁人,到时候若是挖出他和崔家囤粮,必会成了众矢之的。
太子让人去问过京中那些粮商,想要将粮食“还”给他们,可谁知道那些奸诈之徒竟是将粮价压到了极致,给出的价格还不足之前卖给他的三成。
昨天夜里崔奇让人把消息送过来后,太子就气得恨不得杀人。
今日高台之上瞧见安帝替大军送行,他才会脑子一浑上前抢了皇帝的差事。
太子知道萧厌定然会动气,可没想到他会直接就走了,他抓着身旁之人:“萧厌他是什么意思?”
……
远处钱宝坤也在问萧厌:“你就这么晾着太子,不怕他记恨?”
萧厌冷漠:“那也要他有命记恨。”
钱宝坤惊讶:“你是说……”
萧厌面色嫌恶,当初是想找个吉祥物膈应安帝,没成想膈应了自己,这个太子蠢笨如猪,自寻死路。
论找死,谁都比不过太子。
……
城门里面,棠宁瞧着已经走远的安帝车驾,也是低声呢喃。
“这个太子……”
真的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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