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宜想到谢淮安那阴险狡诈的性子,便斗胆提议道:“侯爷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如直接问二弟,有没有和真阳郡主圆房。”
侯爷是个人精,马上就明白了长媳的意思,也就是说,栽赃谢韫之这件事,有可能是谢淮安和真阳郡主一同商议好的?
想到这个可能,侯爷顿时脸色铁青,在心中怒骂了无数句逆子。
“为求二弟说真话,世子,你我先到屏风后面待着。”许清宜敢说敢做,也不怕各位认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谢淮安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侯爷欲言又止……
“好。”谢韫之毫不犹豫地应道,跟着妻子转到了屏风后面。
至于真阳郡主,死死地瞪着妇唱夫随的画面,又一次被伤得血淋淋,又哪里有心思管谢淮安的死活。
她现在巴不得拖谢淮安下水,发泄自己那求而不得的痛苦。
她不好过,所有人也不能好过。
很快,收到通报的谢淮安就来了,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却装不知地问道:“爹,您找我有什么事?”
侯爷冷冷地审视着自己的次子,事到临头,竟是有些不敢问了,若是此事当真有次子的参与,他又该如何面对长子夫妻俩?
“爹?”谢淮安被打量得惴惴不安,又喊了一声。
“你……”侯爷沉了沉声,还是问道:“你们夫妻俩,圆房了吗?”
谢淮安寻思着,应该是郡主栽赃大哥的话,惹爹生气了,找自己来对质。
这时候如果他答没有,就是郡主的帮凶,若是答有,便得罪了郡主。
一边是自家人,就算东窗事发也不会如何,顶多跪跪祠堂挨两鞭子。
一边却是权势滔天的肃王,得罪不起,所以谢淮安答道:“没有,儿子和郡主还未圆房。”
话音落,侯爷的后牙槽咬紧,忍住了给儿子一脚的冲动,扭头问真阳郡主道:“没有圆房,那郡主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谢淮安装作吃惊地道:“郡主,郡主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