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旺达副总统兼国防部长保罗·卡加梅对美国的正式访问开始与7月8日,为期三天,这位卢旺达的实际掌控者对华盛顿的访问在媒体上并没有引起太大反响,反而是最后一天突然离开华盛顿,抵达美国西海岸在西蒙·维斯特洛的杜梅岬庄园作客,让各种网上网下的媒体平台热闹跟进了一番。
保罗·卡加梅作客杜梅岬庄园,主要是代表卢旺达人民再次向西蒙·维斯特洛表达对两年前这位年轻富豪阻止卢旺达大屠杀惨剧的感谢。
从伍德菲尔德庄园爆炸案到插手卢旺达战争,再到随后在意大利辣手清除一整个光荣会家族,西蒙为了最大程度避免某些觊觎而将该展露的锋芒全部都展露了一遍,包括这些暴力手段之外的插手1994年中期选举和悄然完成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计划’。
特别是今年还是美国大选年的情况下,维斯特洛体系所要做的是收敛锋芒,避免引起各方的反弹。
因此,西蒙其实并不想在杜梅岬庄园招待保罗·卡加梅这位非洲政客。
毕竟这实在能让太多人联想到太多东西。
不过,如果不招待,同样会产生某些负面效果,首先是引发猜测,维斯特洛体系在非洲的付出是否完全失败了?维斯特洛体系的其他盟友甚至可能因此产生动摇,权衡利弊,倒是还是安排了一次午宴。
既然决定,那就热热闹闹的。
于是顺便邀请了一批加州的名流政客,还安排了媒体采访。
很多时候,媒体和公众的关注点总是有些奇怪,就像大家不关心保罗·卡加梅与总统等一干华盛顿高层会面的内容,对于西蒙·维斯特洛招待这位非洲政客时的午餐菜单却非常感兴趣。
当然,另外一些人却能从其他层面看到更多东西。
要知道,两年前的卢旺达战争结束,面对很多人对维斯特洛体系可能侵占卢旺达的担忧,西蒙相当干脆利落地选择撤出,好像真的就是一个不计得失只为维持人间正义的罗宾汉。再然后,两年时间,人们甚至逐渐淡忘了维家私军曾经在卢旺达做什么,某些人也以为维斯特洛体系对卢旺达的影响已经消失。
直到前段时间,维斯特洛体系借助卢旺达政府的名义向法国发难,让希拉克当局灰头土脸,大家才反应过来。
很多人也因此做出应对。
比如安哥拉的多斯桑托斯当局驱逐法国前总统密特朗之子的军火交易团队,彻底导向维斯特洛体系。
视线无比拉高拉远,再次俯瞰。
似乎不知不觉中,维斯特洛体系的强大影响力已经遍及全球。
北美自不必说。
此外,维斯特洛体系在亚洲、非洲、欧洲都开创了相当强势的影响力,亚洲的中国,非洲的卢旺达和安哥拉,欧洲的乌克兰乃至对于某些人而言若隐若现的俄罗斯。这种看似毫无关联的落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影响到整个棋盘的格局。
莫斯科。
叶利钦是在这次午宴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才拿到了一份相关报告。
7月3日胜选后,成功连任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内心并没有多少喜悦,甚至谈不上如释重负,因为这位俄罗斯元首的身体状况已经岌岌可危。
其实叶利钦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受到越来越严重的冠心病困扰,多次秘密入院,效果都差强人意。再加上过去半年时间,为了竞选,叶利钦还要在俄罗斯各地连续奔波拉票,使得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已经到了不进行手术就很难维持下去的程度。
甚至7月3日的投票日,公开照片中叶利钦亲自前往投票点给自己投票,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但在公开的照片之外,却是就近守护者一整个医疗小组,随时对叶利钦发起急救。
医生的建议是立刻进行手术,叶利钦却不敢冒这个风险。
虽然克宫医疗团队给出的手术成功率在80以上,但,终究不是100,一旦出现意外,这次胜选也就没有了任何异议,因此他必须尽可能安排好更多事情,才能登上手术台,这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
而且,局势简直如同一团乱码。
此时此刻,克宫的总统办公室内,过往几年在俄罗斯经济改革中起到关键作用此前又是总统竞选班子负责人的丘拜斯·鲍里斯耶维奇正在和手中翻阅昨日杜梅岬庄园午宴资料的叶利钦讨论新一届俄罗斯政府的高层任命。
这位后来被成为俄罗斯私有化之父的俄罗斯高层目前的角色更倾向于克里姆林宫与俄罗斯诸多寡头之间的联络纽带。
叶利钦甚至已经很难判断对方是否还忠诚于自己。
而且,从丘拜斯的汇报中,那些寡头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总统先生,总统先生?”
察觉到叶利钦的走神,丘拜斯不得不提高了一些声音提醒,脸上也闪过一些不耐烦,似乎以为叶利钦再次不顾医嘱地喝了酒,此时还没有恢复清醒。
叶利钦从面前的资料上抬起头:“嗯,你刚刚说什么?”
丘拜斯提醒道:“关于别列佐夫斯基希望成为总理的事情。”
叶利钦微微晃了晃脑袋,才道:“那么,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觉得不妥,”丘拜斯道:“而且,别列佐夫斯基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根本没有任何执政经验,如果将对方放在总理位置上,只会是俄罗斯的灾难。”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
丘拜斯一愣,还要说什么,叶利钦已经摆摆手:“我突然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下午再说。”
丘拜斯明显有些不甘心,道:“另外,别列佐夫斯基,总统先生,他还是犹太人,这也是他不适合成为总理乃至克宫高层的一个重要原因。”
叶利钦终于露出了一些不耐烦:“你先回去吧。”
见叶利钦失去耐心,丘拜斯没有再继续,起身默默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