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也没有必要进去劝说那小娘子手下留情了。
人,总要学会为自己的过错买单不是?
皇后是这样,他也是这样,没人可以逃过。
景仁宫内,宋婉仪自然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冷哼了一声,算这狗男人识相。
此刻茱萸已经剃度用的剃刀跟手指粗的檀香拿了上来,宋婉仪扯住章如雅的衣襟,将她从凤椅上扯了下来。
“跪下。”她的声音冰冷无情。
章如雅漠然地跪在地上,任凭宋婉仪拆去她的凤冠和钗环,“嘉贵妃,这一局是你赢了,可人生无常,你不会总赢的。”
宋婉仪将她发丝散下来,拿着剃刀抵在了她的额头,“皇后娘娘可别吓臣妾,万一这臣妾手一抖,给皇后娘娘毁容了,那可就不妙了。”
章如雅悻悻地闭上了嘴。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宋婉仪手起刀落,一缕缕青丝掉落在地上,“可皇后娘娘不明白这个道理,眼界手段永远在这后宅当中。”
“怂恿皇上带我入宫,撺掇御史参我,陷害宜妃,污蔑秦晚晚偷盗,还有马球赛上的一壶热水”
她将皇后做过的好事,一桩桩一件件连给她听。
章如雅闭了闭眼,是她做得又如何?
她不悔,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她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妄图留住丈夫的心,何错之有?
不多时,宋婉仪就将章如雅的发丝剔得干干净净。
她手持点燃的檀香,附在章如雅耳边,“我今日送你六个戒疤,我的仇便报了。”
“可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耍心机,下次就不是六个戒疤这么简单了,那就是六个窟窿了。”
说罢,宋婉仪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燃烧着的檀香点到了章如雅的光头上,一口气点了六下。
章如雅没忍住痛呼出声,原来被烫伤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