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意识的主导依然是李知恩，但是随着记忆的进一步融合，她看待问题的方式已然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比如林子轩对待感情的这种“传统”，以前的李知恩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而现在，她开始尝试着接受并找出改变的可能性。

李知恩要找林子轩谈的，就是他这种“渣男”思想形成的原因。不管什么年代，社会大环境对个人总是有着其固定的影响力，比方说在林子轩出生的那个时代，三妻四妾就是个正常现象；比方说80后的父母那一代，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的，总会受到人们的指指点点，这就是社会大环境造成的。

而林子轩作为一个经历了数次社会大变革的人，还能坚持最初的“渣男”思想，这是李知恩想不明白的，也是她作为李知恩而并非张满月的重要证明！

面对李知恩的疑问，林子轩先发制人：“你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渣？在很多人、包括你的眼里，这确实是渣的一种！不过，解释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另一个问题。先说好，这并非我故意偏离话题！”

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李知恩认真回答：“可以，你问吧！”

“人类社会的本质是什么？”

“呃。。。不知道！”

李知恩有点懵，她没想到林子轩会问这么深奥的问题，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是丛林法则！我说的可不是金炳万的那档综艺节目，而是大自然的那套标准！”

“不懂！”

“通俗一点说，就是谁拳头大谁有理！人类社会从来奉行的都是这一套，只不过人类用所谓的文明掩盖了社会的本质。那些处于金字塔上层的人，总是能够通过金钱或者权势，得到比普通人多得多的社会资源。而女人，其实也是资源的一种！你要还不懂，那我就以你所熟悉的事情为例！现在的你，也不算是刚出道的新人了。娱乐圈表面的光鲜亮丽下，掩盖着多少潜规则，我想你也应该有所了解。而这些，就是整个社会的一个缩影。”

林子轩前面的话，李知恩不甚认同。可是说起娱乐圈的那些阴暗面，她确实了解过不少。不过话又说回来，李知恩觉得林子轩凭什么认为，他有资格和那些金字塔上层的人一样，把女人当资源来看待。

李知恩想到就问，林子轩也不生气，耐心解释道：“因为我觉得我有能力把那些有可能伤害到你的阴暗面挡住，让你安心的去追求你的梦想！况且，法律也没规定，一个男的只准有一个女朋友吧！”

“法律是没规定，可你顾得过来吗？把一份心分成那么多份给不同的人！”李知恩不禁吐槽道。

“我早就说过了，这事你说了算！”林子轩又开始“踢皮球”。

李知恩有点想打人，她环顾整个茶肆里间，想找个趁手的家伙事。这个过程中，她看到了墙边架子上的古琴，然后就被其吸引住了目光。

“眼熟吗？”

“挺眼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当年送给你的，和那支玉簪一起！”

李知恩起身，走到古琴旁边蹲下，伸手轻抚过琴弦。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古装丽人正在弹琴，身旁不远处，一名身形挺拔的青年男子，舞剑助兴。

浮现出的画面和脑中的记忆渐渐重合，李知恩回头看向林子轩的眼中，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情意。

李知恩摇头，强迫自己不去“读取”这些记忆。林子轩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响起：“强迫自己忘记过去，这又是何必呢？”

“如果我不愿意，哪怕有人向你告白，你真的能做到不答应吗？”李知恩知道自己可能跑不出林子轩的手掌心，所以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得到一份肯定的承诺。

“当然！”林子轩只回答了两个字。

李知恩站起，走到林子轩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然而，林子轩的眼神清澈，不躲不闪，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弧度。

“当初的我，应该不是最漂亮的，你为什么会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