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强烈地恨意和怒火。

唐欢抿了一口酒。反问道：“抱歉，我既不是女人，也不曾有过家。我不知道。”

“你或许已经没有机会建立家庭了。”白母寒声说道。“不能体验这样的绝望，倒也是一件好事。”

唐欢放下酒杯，好整以暇地问道：“对于你而言，只有我死了，这件事才算有个终结。对吗？”

“是。”白母一字一顿道。“这是化解恩怨的唯一途径。你不死，我一个好觉也睡不了！”

“那我也不能为了让你睡好觉。就自寻短见啊。”唐欢遗憾地说道。“而且，我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实现。我的事业，也正在慢慢走向正轨。您觉得，我会想死吗？”

“我丈夫也不想死！”

“我的养子白万里也不想死！”

白母质问道：“他们就没有心愿？没有事业吗？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却还活着？”

“不如回去问问您的亲儿子白不臣？”唐欢轻描淡写道。“为什么明明控制了局势，为什么明明已经压倒了您的老公和养子。却最终，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哦。也许不用问了。”唐欢故作恍然模样。“可能你比我更清楚。为什么白不臣会除掉他们？”

“没有你的存在，他们也不会走到那一步！”白母愤恨道。

“是吗？”唐欢耸肩道。“也许没有我。您的养子，就已经杀死您的亲儿子了。”

白庆阳布了一个谈不上英明，却能急速催熟白不臣的大局。

可最终，却害死了他自己。

唐欢无法评价白庆阳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但对白不臣来说，他成长的环境太恶劣了。也太改造他的心智了。

曾经的白不臣，是孝子。

现在的他，却成了人人敬畏，恐惧的逆子。

他的成功之路，是踩着亲人的尸骨走过来的。血流成河。

唐欢的一番话，颇有点打白母的脸。

这也是白母一直不愿去面对的。

她当然知道白不臣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当然也知道，白家内斗绝不是唐欢煽动的。

顶多，唐欢就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支持了白不臣。

但在白母眼中，唐欢就是帮凶。

因为在她看来，就算没有唐欢的支持。白不臣也绝对能顺利继承白家大权。

而白庆阳，也不会惨死在这场内斗中。

所以，白母将所有的怨恨都宣泄到了唐欢的头上。

要他偿命赎罪！

“说的够多了。”

白母忽然起身，深深看了坐在一旁，始终沉默无语的雷力：“我喝多了。去休息一会。”

这是暗语。

只是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也根本不可能骗得过唐欢。

“慢走。”雷力微微点头，眼中，杀机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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