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也没闲着，吃着早餐，看着电视。偶尔还与唐欢进行互动：“他来了吗？”

“谁？”唐欢闷声闷气道。

“我徒儿。”凤凰毫无负担地说道。

论年纪，她比阎王还小。

可在她口中，阎王仿佛就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根本不值一哂。

“来过了。”唐欢说罢，又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平时来骚扰我就算了。干嘛还要你徒弟丢给我？我这是垃圾回收站吗？你不要了就扔给我？”

“他不是垃圾。”凤凰似乎不太喜欢唐欢这样评价阎王。“他是我最喜欢的徒弟。”

“听你的意思，你的徒弟还不止一个？”唐欢也不在乎凤凰心情如何。谁他妈在乎欢哥的心情了？

“嗯。”凤凰往嘴里送了一小口牛排，慢条斯理道。“算起来，拢共有十八人。”

“那他们都在哪儿呢？”唐欢随口问道。其实也不是真的关心。

一个阎王就已经很烦人了。再来几个，欢哥就没法活了。

“死了。”凤凰淡漠道。

“死了几个？”唐欢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

“都死了。”凤凰依旧是毫无情绪地说道。

“——”

唐欢愣住了。

沉默了片刻，他表情微妙道：“怎么死的？”

“我杀的。”凤凰微微抬眸，目中有寒意闪过。

“你杀自己的徒弟干什么？”唐欢莫名其妙。

“他们反我。”凤凰切牛排的刀叉微微发力。

这一下，竟是连盘子也给切碎了。

唐欢忙阻止她。怕这女人一不小心，把餐桌也给剁碎。

不过听凤凰这么一说，他也基本了解凤凰为什么喜欢阎王了。

想必，阎王非但没有反她。还一直在跟随着她吧？

“你徒弟为什么要反你呢？”唐欢这回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凤凰再奇葩，基本的人类心理还是会有的吧？提及这伤心往事，多少还是得照顾一下凤凰的情绪。

“因为他们找死。”凤凰放下刀叉，恢复了平静。

得到这样一个合理又不合理的答案，唐欢也不再多问。那毕竟是凤凰的私事，而且太过于残酷。唐欢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干脆换了个话题：“这次打算住几天？”

柳姐出差拢共也就三天。

他可不能让凤凰长久的待下去。

万一柳姐提前回来，欢哥真没法解释。柳钢也会找自己上一堂生动活泼的政治课——

“睡醒吃完水果就走。”

水果还没来。

吃完早餐的凤凰重新躺下。似乎准备睡觉。

“你确定不洗个澡，刷个牙？”唐欢有些无语。

凤凰闻言，再一次坐起来：“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

说罢，她走向浴室。边走边说：“我没带衣服，借你的穿。”

“我的你怎么穿？”唐欢哭笑不得。“拿套女式的给你吧。”

“不要。”

凤凰微微转身，清冷的目光凝视唐欢：“只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