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成等人都很无奈。

“国内一直在收购狗皮，价格提高了不少，也没有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凑够这么多……咱们国内养狗的本来就不多，大家连饭就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粮食来养狗……”

汪贵林都觉得这事情太闹心。

五十万张狗屁，换算成苏-27，也不过6架……

可没有这五十万张狗屁，中方不仅是少6架苏-27的问题，连跟乌克兰的技术合作都得受到影响。

谢凯对着他们，也是满脸无奈。

“这事我也没办法，羽绒服也属于向苏联提供的轻工业产品之列，他们要求加大狗皮供应，我能有什么办法？”

郑宇成见谢凯撂摊子，不满地说到：“当初是你小子提出用狗皮换战机……现在你想推脱责任，怎么能行？你不提出来苏联人怎么会要这么多狗皮？”

一说到这个，郑宇成就觉得被谢凯给坑了。

原来还觉得狗皮换战机这事很划算，每年提供给苏联人几万张狗皮都不是事。

一条狗从小养大，要不了多长时间，几个月就能杀掉、剥皮。

可到现在苏联人突然要求必须今年内提供五十万张狗皮！

提供不了这么多，就要毁约……

这让404的高层们怎么搞？

他们又不是开养狗场的，即使开养狗场，一年也养不了这么多狗啊……

谢凯确实没办法。

在全国范围内，各地方都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杀狗运动。

各个村子每天都会有小贩拿着手提喇叭吆喝：“有没有鹅毛鸭毛卖，收废铜烂铁，狗皮三十块钱一张……”

这样的吆喝声，在全国范围内用各种方言吆喝着。

这一吆喝，甚至中国大地上的村庄连狗叫声都再也听不到。

鸡飞狗跳场景，在这一年的中国，再也看不到。

有狗的人家随时把自家的狗盯着，活都不干了，就怕有些人为了钱把他们的狗毒死、打死，剥了皮卖……

更是骂收狗皮的人生儿子没什么的……

养狗的人家，不仅要防外地来的小贩们，更要放着村里的熟人为了钱对自己的狗下手。

这年头，中国养狗的家庭本来就不多，大家都穷，也没什么值得让人偷的。

随着这段时间越来越多的商贩加入到收狗皮行列，能见到的狗就更少了。

以前人们养狗为了给自己看家护院，狗是来守护主人家；现在倒好，成了人看着自家的狗！

所有人都整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比较贱的狗，为什么一下子变得金贵起来。

国内一直帮404收购鹅毛鸭毛的最大商贩，黄金发，这时候正对手下的一帮子人某狗样，西装革履的市场部经理们咆哮。

“看看你们都怎么办事的！全国范围内，几个大区，你们手下又按着省份分配市场，到现在，才收购不到十万张狗皮……你们对得起老子对你们的提携吗？之前就在强调，别的东西要收，狗皮更是不能少！现在，怎么完成任务？非得让别的公司抢走咱们业务，都特么的喝西北风才甘心？”

黄金发说这话时，脖子上有半根手指粗的金链子直摇晃，脸上肥肉更是一颤一颤的。

“黄总，咱们现在可是把能收的狗皮全部收了，连那些人家存在家里自己使用的狗皮都让我们给买了，而很多家现在不愿意杀狗，咱们也没办法不是？”

一名手下有些为难地说道。

以前狗屁不值钱啊。

黄金发看着手下，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无论如何，必须筹齐这个数量的狗皮！”黄金发严肃地说道。

他从最开始的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货郎开始，帮着404收鹅毛鸭毛，很快脱颖而出，最后更是跟红杉服装厂签订合同，收多少服装厂就要多少。

服装厂负责采购的采购主任对他印象也非常不错，一有什么需要收购的，往往都优先通知他，让黄金发能快速布局。

短短几年时间内，黄金发就靠着收鹅毛鸭毛，摇身一变成了国内第一批富起来的，每年轻松入帐数十万。

这一次服装厂要求尽全力收集狗皮，数量越多越好。

一开始黄金发以为最多几千张、几万张完事儿，那能够制成的狗皮大衣也不少了。

狗皮大衣价格可不便宜，还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边现在居然要求收购齐五十万张！

这么庞大的业务，怎么能放手呢。

他以前一直在全国走街串巷，甚至不知道全国有没有这么多条狗。

五十万张狗皮，那是很大的一个数……

可眼前，必须凑齐！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五十万张狗皮必须凑齐！最好咱们一家吃下。让其他人都没法染指这业务……那边也承诺，如果这次咱们干得好，以后咱们的业务就不仅是在国内，可以跟着他们走出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