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哼唧一声,“是走走,说什么遛遛?听着跟遛狗似的。”
云迟失笑,改口,“好,走走。”
花颜醒来之后的饭菜厨房卖了力气,粥就做了好几样,小菜更是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云迟伸手要将花颜抱下床,她却摇头,推开他,慢慢地自己下了地。
云迟只能扶着她走到清水盆前看着她自己净了手,又扶着她走到桌前坐下,他无奈地说,“怎么就不让我帮你呢,累了自己一身汗。”
花颜软趴趴地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说,“我怕习惯了啊,如今你每日有大把的时间,南疆都城掌控在手,不必操心,外面有人替你打仗,扫平动乱,平顺西南,这日子就跟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样,待回了南楚京城,你又会忙的脚不沾地了。届时,把我惯出了毛病,可怎么办?”
云迟失笑,“原来是担心这个,这个好说,我每日将你带在身边就是了。”
花颜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不要,我以前不怕御史台弹劾,不怕朝臣对我不满,不怕皇上太后找我麻烦,那是因为我不想做你的太子妃,以后与以前可不一样了,我还不想自己在京城再四处树敌,无立足之地。”
云迟浅笑,“你的易容功夫不是绝妙得很吗?不会被人识破,届时易容跟着我就是了。”
花颜眨眨眼睛,好笑地看着他,“这也行?”
“行的。”云迟微笑,“免得到时候你整日在东宫无趣。”
花颜托腮说,“我可以出东宫四处溜达嘛。”
云迟浅笑,“待我休沐之日,可以带着你出宫四处溜达,寻常时候,你陪着我一起,否则你自己溜达也没趣不是?我自己上朝处理政务,也枯燥得很。这样一来,两全了。”
花颜大乐,“太子殿下,您还挺会为以后打算啊。”
云迟揉揉她的头,软软的秀发让他心尖溢满温柔,“我舍不得将你关在牢笼,我自己虽然走不出那个牢笼,注定背负江山的重担和责任,但也希望你陪着我过得快乐。”
花颜心下触动,笑吟吟地看着他,“那我是易容成护卫好呢?还是暗卫好呢?还是小太监好呢?”
云迟失笑,想了想说,“小太监吧!”
花颜瞧着他,笑着说,“你从小到大,只小忠子一个小太监随身侍候,若是多出一个人,别人不会揣测吗?”
云迟摇头,“不是只小忠子一人,他不过是我惯常得用,时常带在身边的,凤凰东苑有好几个的,届时择一人提到我身边给你用来做幌子就是了。”
花颜抿着嘴笑,“好,那就这么定了。”
云迟点点头。
用过晚膳,云迟扶着花颜走出房门,在院中闲走。
秋月瞧见二人,夜色下,两人相携的身影风景如画,她痴了痴,暗暗地想着,小姐与太子殿下这样看的话,真是十分般配的。
接下来两日,秋月为花颜调整了药方,一步步地为她祛除体内的毒素,花颜每日要睡上大半日,但体内的毒素却日渐减少。
云迟的伤势好了七八成,体内的武功也被秋月用药调理得一点点恢复,由早先的三成恢复到了五六成。
在花颜醒着的时候,云迟便陪着她闲谈聊天,每日让她说两桩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儿,有时也偶尔说说自己的事儿,他的趣事儿不多,多年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枯燥无味平淡如水的。
三日后,看守天牢的侍卫递进行宫消息,说叶香茗想见花颜。
花颜有些意外,叶香茗要见她做什么?她看向云迟。
云迟看了小忠子一眼,小忠子立即走了出去,对看守天牢前来报信的侍卫询问了一番,只得到一句话,叶香茗反复地说,她想见花颜。
花颜闻言笑了笑,对云迟说,“行啊,她想见见我,我就见见她吧!”
云迟道,“我让云影将她提来行宫。”
花颜摇头,“咱们去一趟吧,顺带我也出去走走,透透气。”
云迟想着以她不拘束的性子,如今整日里因养病被闷在行宫里,的确是难为她了,点点头,“也好。”话落,吩咐小忠子备车。
不多时,小忠子就备好了车,二人出了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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