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二更)(2 / 2)

她又气又笑的同时又觉得真是捡到宝了,不像是云迟那个混蛋,有便宜就占,一点儿也不君子。

想起云迟,想到去西南番邦还是要与他对上,她便觉得估计八辈子以前他们就是仇人,怎么就这么扯不开的冤孽呢。

花灼来的这一日,天下着小雨,微雨打桃花,他一身黑衣,缓步进了桃花谷,微雨打在他身上,俊秀挺拔,花容雪倾,一下子痴了秋月的眼。

秋月捧着药篮子,刚从山上采药回来,一身泥泞,呆呆地忘了动作,便那样淋在雨里。

花灼看到秋月,也是一怔,须臾,他嘴角微勾,浅浅而笑,缓步走到她面前,甚是愉悦地看着她说,“笨阿月,这般模样,可是见到我太高兴了?”

秋月回过神,脸腾地红了,看着花灼,嘴角抖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公……公子,您来啦?”

花灼低笑,“我问你,见到我,你可是太高兴了?”

秋月心砰砰地跳,脸红如火,好半晌,才点头,细若蚊蝇地说,“奴婢好久没见到公子了,自然是高兴的。”

花灼嗓音微微压低,“是吗?”

秋月觉得心都要跳出胸口了,点头,结巴地说,“是……是啊。”

花灼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药篮子,“走吧,带我去看看妹妹的心上人。”

秋月愣了一下,想着公子说心上人这词可真是新鲜,不过倒也没有说错。她点点头,挪动僵硬的脚步,跟着花灼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她手中空了,那篮子被公子接过去了,她又开始心跳如鼓起来。

花颜自然是在苏子斩的房间,天不绝今日刚给他行完针,他浑身血污,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她看着心疼,便陪着他说从小到大生活在市井中的笑话,用这种方法来缓解他的难受。

秋月带着花灼来到房门口,花灼停住脚步,静听了一会儿,神情似有些怀念。

花颜说完一个笑话,看向门外,笑着说,“哥哥,那些年这些笑话你反复地听,还没听够吗?如今竟然还偷听。”

秋月抿着嘴笑,上前伸手推开了房门,“刚刚我看公子的神情,怀念得紧,想必是听不够的。”

花灼偏头看了秋月一眼,笑着说,“你这时倒是不紧张结巴了。”

秋月脸又红了,忍不住跺脚,“公子取笑我。”

花灼好笑,将药篮子递给她,抖了抖衣袖上的雨水,缓步进了屋。

苏子斩躺在床上偏过头,一眼便看到了缓步走进屋子的男子,他以为天地失色的容貌普天之下只有云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他微微地挑了挑眉,慢慢地坐起身,缓缓地下了床,对花灼拱手,报出名姓,“苏子斩。”

花灼亦扬了扬眉,上上下下地将苏子斩打量了一遍,虽然通身血污,但不失风骨清贵的气度,他微微一笑,也对他拱手,“花灼。”

二人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花灼在知晓花颜为了那件苏子斩在她落水后披在她身上的披风,大费周折了一番,便派人打探了苏子斩,对他有了些了解,而苏子斩,这几日总是听花颜说他欺负花灼的事儿,尤其是被她烤了的那笼中鸟儿,惹得花灼大怒之事,也有了些了解。所以,虽然初次见面,倒都不觉陌生。

二人互相见过礼后,苏子斩又坐回了床上,花灼坐在了椅子上。

花颜本来坐在床边与苏子斩说话,此时走到桌前,看着花灼身上半湿的衣服,给他倒了一盏热茶,说,“哥哥,喝完这盏茶,先去换衣服,你的身体怎么禁得住淋雨?”

花灼看了她一眼,又瞧了一眼苏子斩,笑着说,“无碍。”

花颜嗔他,“有什么话稍后再说。”话落,见花灼不动,轻哼,“别告诉我你想染了风寒让秋月喂药侍候你,如今她日夜学医术,你刚刚没看她眼圈都是青影吗?”

花灼失笑,端起茶盏喝了,站起身,“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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