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了解,就把你那幼稚的想法收回去。”
陈玄黄赔笑几声,又问道:“那您老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诈呢?”
王旬沉思片刻,“陛下不是说,有项任务要交给你么,八成诈在这呢。”
陈玄黄叹了口气,“经您老这么一说,肉都不香了。”
“我觉得香就行了。”说着,王旬拿起一支肉串,一唆到底。
老人大口吃肉,小口抿酒,陈玄黄则一屁股坐在老人身边,唉声叹气。
青青帮着小师叔照看木架上的肉串,虽未有熟透,但肉香味已扑面而来。
李三斤为首的几个衙役围坐在一起,喝着酒说着荤话,手里还串着肉串,两不耽误。
另一边,鱼妖娆与道然真人吵架拌嘴,后者连连落入下风,但不甘示弱的道然真人,每每都将怨气撒在三徒弟身上,弄得唐伏虎满脸幽怨。
大师兄时不时轻叹口气,眼前这师徒三人,真叫人无奈。
长兄如父,自己这个老父亲当的不称职啊!
小院内何等热闹,老者拍拍肚子,笑意洒脱。
皇宫,龙案前,
赵家天子手中握笔,却迟迟没有落下,案上白纸,洁白无瑕。
林胥站在龙案下首,低着头,眼观心,两耳不闻周边事。
长呼一口气,皇帝将笔放了下来,皱眉不语。
良久,他又将左相呈给他的折子,打开细细观看。
“林胥。”
年轻宦官听得这声轻唤,动作娴熟的半转身子,欠身恭敬道:“陛下。”
“你有没有惩治这些江湖门派的好点子?”
林胥微微颔首,轻声道:“奴才从小入宫,哪见识过什么江湖,依奴才看,陛下您不如招左相入宫来商议此事。”
“左相。”皇帝眯着眼,呢喃道:“这件事,还就不能找他。”
年轻宦官眉头一皱,听着此话,如坠云雾。
“林胥,你觉得陈玄黄能否始终为朕所用?”
林胥不紧不慢,说道:“被陛下所重用,哪个臣子不愿呢?”
天子摇头道:“朕不能逼得他太死。”
“不!”话锋一转,赵家天子嗓音沙哑,沉声道:“朕要将他逼上绝路,他才会无路可走。”
闻言,林胥多嘴问道:“陛下,那陈玄黄有何本事,能让陛下您如此看重呢?”
“有何本事?呵呵。”赵家天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信王重回朝堂,算不算得上本事?”
林胥不解道:“信王殿下重回朝堂,不是右相之功么?”
皇帝眯着眼,目光深邃,“你知道的太少了。右相、叶修云、信王、王旬,呵呵。”
林胥听得一头雾水,干脆把嘴一闭,不再多言,也免得话多必失,冲撞了陛下的眉头。
此时就听那赵家天子呢喃自语,“朕要把你逼上绝路,还不能把你逼死,朕要给你留一条活路。一条只能为朕效忠的活路。”
许久,赵家天子再次握笔,在纸上落下三个大字。
禁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