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地,院内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众人循声而去,只见鱼妖娆站起身,开心道:“确实是件好事,我去给你们买酒,今日咱们一醉方休,算是给小师弟践行了。”
言罢,鱼妖娆背着手,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走在巷子里,鱼妖娆放缓了脚步,泪如雨下。
这顿酒,师徒五人喝到了深夜,而且都有些醉了。
道然真人收起平日里的不着调,语重心长的对即将远行的小弟子,说了好多话。
唐伏虎抱着师弟,哭的像个孩子,嘴里嚷嚷着再也吃不到可口的饭菜了。
大师兄不善言辞,只说了些让他保重的话。
这一晚,一向多嘴多舌的鱼妖娆,变得十分沉默,她不停的给自己斟酒,喝到最后,她斜倚在门边,看着陈玄黄的侧脸,时不时猛灌一口烈酒。
陈玄黄看到角落里的师姐,站起身晃晃荡荡来到她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来,打了个酒嗝,嘟囔道:“师姐,我不想走我”
陈玄黄将头深深的垂了下来,双肩不停颤抖。
鱼妖娆看着他,突然笑靥如花,伸出手摸着他的头,柔声说道:“乖,不哭。”
翌日,
陈玄黄天还未亮便动身出发,临行前,他帮着师父、师兄三人盖好被子,与自己的陈家菜地做了个简单告别,最后,驻足在师姐的门前,呆立了良久,才依依不舍离去。
陈玄黄离开没多久,两扇木门纷纷打开,师徒四人对视一眼,一起出了门。
城门口,曹宁早已等候多时,于旬和张天瑞也起了个大早,前来送行。
张天瑞未说什么伤感的话,只是用力抱了抱陈玄黄,告诉他一路保重。
于旬与曹宁面对面而战,前者喟然长叹,感慨道:“没了你曹胖子,我少了很多乐趣呢。”
曹宁抿着嘴,这一次,他没有与自己这老朋友拌嘴吵架,反而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于旬翻了个白眼,一脚将他踹向马车。
曹宁揉了揉屁股,骂骂咧咧的踏入车厢。
陈玄黄对着前来送行的二人,一揖到底后,转身钻进了马车。
“驾!”
随着车夫一声高喊,马车缓缓前行,朝着汴安而去。
张天瑞重重叹了声气,刚要转身回城,就看到那师徒四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道然真人遥望远方,怅然道:“今日一别,不是何时再见。”
言罢,他扭头瞅着神色复杂的鱼妖娆,叹气道:“妖娆,有些事,等不得。”
鱼妖娆莞尔一笑,“如何等不得?”
道然真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鱼妖娆伸出手,喃喃道:“孙猴子,你终究还是逃离了五指山”
等到视线内再已看不到马车,众人相继叹气而归。
道然真人走了没几步,转过身看着仍遥望马车方向的鱼妖娆,轻声说道:“妖娆,玄黄走远了,咱们该回去了。”
见她未作回应,道然真人打算走上前,再叫一次。
可没走几步,却停了下来,道然真人望着双肩抖动的鱼妖娆,不想去打扰她。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广陵城缓缓驶出。
车厢内,广陵县令潘才闭目养神,正襟危坐,而他对面,则躺着呼呼大睡的莹南。
潘才睁开双眼,自语道:“刑部员外郎。”
紧接着又看了眼莹南,“刑部狱卒。”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