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事还用说吗?肯定和那人脱不了干系,很明显是看着现在汉人式微,所以转而帮助倭人,这还是因为我们掌握着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否则的话估计早就将我们给除掉了。”
昌豨苦笑不已,怅然良久,随后对吴敦说道:“吴兄,你可曾听说过,臧霸在大汉现在是飞黄腾达,被拜为镇东将军,封为县侯,而且还娶了一房娇妻,日子过得十分圆满,可是我们现在,身处异国他乡,形同软禁,虽然爵位要高过臧霸,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一个公爵获得的租税都不如大汉一个三百石官员的俸禄多,天天过着这种穷苦的日子,这还不说,我们还要提心吊胆的生活,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命丧九泉,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何必万里迢迢的来这里做征服者?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大汉做一名普通的乡民,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总好过现在吧?”
吴敦闻言也是叹息不已,对于这些话他可是深有同感,可是有这样的感受又能如何?如今他们自身都难保,还能有什么想法?就算真的有想法,那也是孤掌难鸣,在倭人环伺之中简直就是在找死。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帐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声:“启禀大帅,有客人来访,自称是大帅的老朋友,有机密事来见,此人正在营外等候,不知大帅要不要见他?”
“客人?什么客人?”吴敦闻言顿时一愣,他在倭国这几年,哪里有什么新朋友?而那些之前称得上朋友的故旧都已经死去了,哪里还有什么朋友?
不过吴敦却也要看看,今天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于是他命亲兵将帐内收拾一下,同时又对昌豨说道:“昌兄,先到幕后暂避一下,咱们一起见识见识,来的到底是何人?究竟有何企图?”
吴敦之言正合昌豨之意,所以昌豨点了点头,往后走去,躲在幕后。
片刻之后,就听得有人进帐,开口说道:“下官乃邪马台大人卑弥呼帐下长史难升米,今日来见吴将军是有要事相商。”
“哦?原来是卑弥呼将军麾下,不知先来我帐下有何见教?只管吩咐便是。”
“这……”难升米看了看周围的军士侍从,欲言又止。
吴敦见状暗暗冷笑一声,他自从见到难升米之后,就一直对其戒备不已,虽然在晋王司马懿生前,他们泰山众将与卑弥呼的关系还算是亲近,可是现在时局不同,主子都换了好几茬了,而且他们之前数年没有联系,再加上现在汉人式微,倭人强势,对方恐怕早已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甚至有可能是来试探自己的,所以自然要心生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