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晖当然不是做做样子,只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自己想要留下麴义简直是痴人说梦,梦醒之后连命都没有了,所以也只能无奈的放人,下令麾下将士让开一条路,让麴义离开。
而就在麴义走了没有十步的时候,忽然听得后面传来一道声音:“焦晖,你干什么?速速拿下麴义,否则的话,郭公那里,你吃罪得起吗?”
焦晖闻言苦笑一声,轻轻说道:“现在连郭公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还有什么吃罪得起不起的?我要是不放人,现在就没命。”
所以,焦晖没有说一句话,依然放麴义离开。
片刻之后,一将高头大马来到面前,大声喝道:“焦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放逆贼麴义……啊……”那将一句话还没说完,一支羽箭突然飞来,射进了他的手臂,痛得他大叫一声,抬眼往前看去,却见门外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这些士兵一个个阵容整齐,杀气滔天,一看就不是善茬,而当他定睛看到前面一将手持弓弩冷冷看着他的时候,这才终于明白那个焦晖为何肯给麴义让路了。
“竟,竟然是先登营的将士,而且看这阵势,应该是全军出动了,可恶,究竟是谁泄的密,竟然让他们赶到了这里!”那将乃是郭图麾下的一名心腹校尉,名叫刘猛,他本来奉郭图之命追杀麴义,可是当看到先登营将士赶来的这样迅捷及时,也是吓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动手,否则的话那只羽箭恐怕就不只是射穿他的手臂那么简单了,估计早就射穿了他的咽喉。
虽然心中认定此事绝对有人泄密并且向先登营将士通风报信,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追究那个的时候了,毕竟现在大难临头,刘猛也只能竭尽所能的暂时稳住麴义,同时暗暗派人请郭图出来主持局势。
“麴将军,刚才的事完全是出于误会,末将赶来,正是奉了郭公之命来追将军,向将军解释的,却没想到让彼此双方误会更深……”
“哼,刘猛,你以为我们的耳朵都聋了吗?刚刚在后面大喊我家将军是逆贼的,难道不是你吗?到了现在竟然红口白牙的说谎话,真以为我们好糊弄?”老谭嘿嘿冷笑,手中羽箭明晃晃的冲着刘猛,拉满了弓弦,蓄势待发。
刘猛见状顿时面色苍白,连忙摆手道:“别别,这位将军,手下留情,在下,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这叫一个无可奈何,其实这事连郭公都怪不了,要怪只能怪主公下达了密令,麴将军如果真的要辩解的话,便跟着我们一起回到邺城,在主公面前辩解,主公一向英明仁义,相信一定会给麴将军一个交待的。”
“你是说,这是主公的安排?”麴义闻言摆了摆手,示意焦晖先不要动手,然后对着老谭问道。
“的确是主公的命令,小将曾经亲眼看到主公的密令,上面写道,立刻命麴将军率领先登营前往青州,如有片刻迁延,格杀勿论!”
“你说的可是当真?”麴义闻言浑身一震,连忙问道:“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主公为何要杀我?我虽然随着刘使君一同征讨公孙瓒,可是却从来没有贰心,现在之所以没有离开,也不过是为了践行当初与刘使君的盟约,这也是奉了主公的命令,可是主公竟然一再命我拖延,甚至到了后来竟然发展到了要杀我的地步,此时实在是令人痛心,既如此,那我便随你们前往邺城,向主公分辩分辩……”
刘猛闻言顿时心下一喜,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却见一支羽箭射到了他的咽喉,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当场气绝,死死地盯着射死他的老谭,一脸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