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如此,严恒这才满脸愤怒地与高骈背起骨朵达恨恨离去。
“刘关,你们速去找辆车将兄弟们的尸身带回去!”李浈转而对刘关说道。
回到驿馆之后,众人连夜绑来一名郎中为骨朵达疗伤,而李浈则自顾将自己关在房内,任凭门外高骈、严恒如何叫门,那扇紧闭的房门始终没再开启。
“我就不明白大郎究竟是如何想的,这口气他怎么就能忍得下去,他变了!这根本不是以前的那个李浈!”严恒回到房中面对高骈怒声吼道。
高骈闻言之后一瞪眼怒道:“那你让他怎么办?杀了那个将军?!然后我们一起跟着陪葬?!你莫要忘了我们此次的任务是什么!”
“那又怎样?若如他这般,岂不是让将士们都寒了心?!以后谁又肯跟着他?!”严恒始终不依不饶。
“胡闹!凡事以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岂能因你一己私怨而误国误民?!”
尽管高骈的话不无道理,但在严恒听来却是那么地刺耳,那么地心寒,闻言之后,严恒怔怔地望着高骈,而后红着眼说道:“好!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恕老子不奉陪了!”
言罢之后,严恒夺门欲出,然而却只见李浈正站在门外。
“你去哪?”李浈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涟漪的死水,言语之中也不见丝毫起伏。
“我去何处与你何干?!你自做你的大事去,自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严恒怒道。
说罢之后,严恒突然看到李浈的眼圈有些潮红,那略显羸瘦的双肩似乎也在微微颤抖着,见状如此,严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多么混蛋的话。
而话已出口断然无法收回,只得将头一扭不再去看李浈,但却也退回到了房内。
只见李浈转身将房门轻轻关好,而后自顾走至蒲团旁屈膝而坐,“坐吧!”
李浈对高骈说道,而后看了看严恒,冷冷说道:“坐下听我说完,若你依然想走,我不拦你!”
“你想说什么便说,我站着舒坦!”严恒黑着脸答道,但却也向李浈挪了几步。
“泽远,严恒脾性如此,方才所说也是些气话,你莫”
高骈话未说完便只见李浈一抬手,随即将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千里兄,我比你了解他!他是个什么德性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管怎样,他严恒都是我李浈的兄弟!”李浈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严恒,但越是如此,严恒便愈发后悔自己方才的那句话。
而就在此时,李浈却突然将目光移向严恒,缓缓开口问道:“大郎,真当我李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