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愣了愣,暗道不好。他勉强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刀盾兵将钢刀划在胸前。
只听到哐当一声金属撞击声,鞑子的钢刀划在了张宇的全身甲胸口,割出了星星火花。然而情况并没有朝鞑子刀盾兵想象的方向发展,钢刀没能割开钢甲。坩埚钢锻造成的全身甲很可靠,鞑子的刀划过去,只是划了一个口子,没能完全破甲。
张宇大喜过望,骂了一声妄八。他的右边,一个士兵已经挺枪向袭击张宇的鞑子刺去。那个刀盾兵右手刀势还没有收回来,竟一下子被这个虎贲师大兵得了空,被刺刀从小腹刺了进去。刺刀破开了刀盾兵的镶铁片绵甲,割开了他的皮肤,把肚子里的肠子直接切断。
刀盾兵发出一声惨叫,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刺刀一离开他的身体,血就从他的肚子上飚了出来。他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满眼的不甘心,渐渐倒在了地上。
得手的刺刀兵兴奋莫名,大声喊道:“杀奴!”
受到这个刺刀兵鼓舞,周围的刺刀兵齐齐往前迈了一步,将刺刀阵往前一压。
不过鞑子并未被击退。中刀的鞑子还没死透,他的身后又有一个鞑子刀盾兵冲了上来,挥刀就往得手的刺刀兵身上砍去。
仗着阵列作战的默契,以及身上精良的全身甲,虎贲师的士兵和鞑子兵厮杀在一起,难分难解。
不过虎贲师拥有的不止是三排刺刀阵。虎贲师还有第四排的步枪手。
鞑子也有弓箭手在外面射箭。但是站在厮杀的士兵身后没法射到虎贲师士兵,想穿过混战在一起的两军士兵们射杀后面的虎贲师士兵,鞑子弓箭手必须站到几十米外的高地上从高处俯射。而虎贲师的士兵身上穿着全身甲,几十米外的弓箭根本形不成威胁。
步弓在几十米外想杀伤虎贲师士兵,只有射脸。然而鞑子想射几十米外的士兵脸面,谈何容易?
而虎贲师的步枪手就不一样了。在前面三排士兵浴血厮杀的时候,他们站到了稍远处隆起的高地上,瞄准鞑子后排的士兵射击了。即便距离厮杀的正面战线几十米,他们的锥形子弹依旧一枪一个准。
子弹越过正面混战在一起的几排士兵。噼哩啪啦不断响起的枪声中,在后面聚集等待的鞑子士兵像是被点了名,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硝化棉带来了质的变化,原先一分钟只能打三枪的士兵此时可以开四枪。夺命的子弹飞速地收割着后排鞑子的生命。
李植站在回形阵中间的高地上,看到一个身穿三层重甲的分得拨什库正在大声嘶吼着催促士兵上前,却不小心把自己的军官身份暴露出来。一颗子弹射向了他,在他的鳞甲裙甲上打了一个洞,狠狠钻进了他的左腿,打断了他的腿骨。
他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脸上变得一片惨白。他捂着大腿跳了几步,正要倒在地上,又一颗子弹飞向了他。这一次子弹没有打偏,直直射进了他的左胸。一道血箭从心脏的位置射了出来。这个分得拨什库踉跄着摇了一下,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