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门,曹同知已经等在那,亲自带他们去了后堂。
“大公子,平安少爷,委屈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前堂正在审,考虑你们着急要去边城,只能今日让你们过来做个证。
陆参军是一个字都没说,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大人一早就上书给朝廷了,信件现在恐怕就在途中了。”
孙思成微微点头:“曹大人,您去忙吧,我们坐这就行。”
“我还真的要去前堂了,许多事也得我在前堂证明。”曹同知急匆匆走了。
何进道:“大公子,我去前面打听打听,一会就过来。”
两刻钟后,何进回来了。
“听说秦师爷两个儿子在陆家一个管事家的地窖找到了,人吃了点苦,但没事,这会也在大牢里,秦师爷精明半辈子,在这上面做了啥事。
陆家长子没找到,也可能早就躲起来了,但陆参军就是一言不发,书房都是干干净净的,什么证据都没有,
至于管事家找到的秦家二子,那个管事说是跟秦师爷的个人恩怨,于他家老爷不相干,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奴仆,无儿无女一个人,这事还真不好办。”
又是半个时辰后。
曹同知带人亲自来请孙思成一行人去前堂做证。
孙思成、平安身上都有官职,自然不用跪,非但不用跪,还有椅子坐,万里几个人就得跪着了。
平安注意到徐大人坐在堂上,一身官袍,威风凛凛,说话声音也格外有气势,是个天生当官的胚子。
他甚至想到了包青天,那就是他最佩服的一个人,当官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前日笑吟吟迎他们去偏厅坐的人,如今就跪在堂前,人已经萎靡的不成样子了,陆参军他还是第一次见,看着也是个汉子,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呢?
孙思成几个配合着徐大人,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签了字画了押,证人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出了前堂,孙思成谢绝曹同知留他们午餐的事,声称自己也有事,就不等知府大人下堂了。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满满一地的人犯还是让人心里膈应,包括万里心里都想不通,明明两家都是很好的家世,为什么非要把自己作进了死牢。
自己也就罢了,老老少少的,就是不死也得流放了,毕竟这算是卖国了。
回到庄子已经是午后。
饭后平安照例还是去午睡,这两年可能是正长身体,饭量大了,瞌睡也多了。
万里、何进则忙着途中用的东西,此后几日不同于之前,越往北越不方便购物,能带的都备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