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时候听林教头说起过你,只是不知道因何在这里啊。”鲁达问。
杨志苦笑道:“我押运的花石纲船在黄河上翻船了,水手死的死,丢的丢,花石纲也沉了,没办法回京交差,刚好遇到了晁团练,他接济我在这里住下。此间三月三时候有重大的比赛,分为拳脚、枪棒、弓箭三个项目,如果能拔得头筹便可获得五百贯的奖金,还有一个黄金打造的杯子。洒家打算参加枪棒比赛,拿了奖金回去也好打点一下不然这军官就做到头了。”
鲁达道:“原来如此,你去东京莫不是在高俅那老小子手下当差。”
“这个不好说,要看上级安排了。”
“高俅的儿子高衙内在东京横行霸道,洒家刚在东京大闹了一场,把高衙内的子孙根都给踢断了。”鲁达大笑。
杨志听的心惊胆寒,他毕竟现在还是东京的军官,比普通人更清楚高俅的势力,高俅是谁,太尉啊,掌管着十几万的禁军。
由于杨志一心想着回东京任职,所以二人谈的并不投机,草草吃过饭各自散了,杨志去城外树林练刀,鲁达去迎宾客栈。
吴用早就得到晁盖的重点通知,留意一个叫做鲁达,或者鲁智深的人,一旦他来了一定要好好招待。
鲁达提着禅杖一进酒店大堂,吴用就注意到他了,当即拿着鹅毛扇子过来,道:“请问壮士,你是要来参加比赛的的吗?”
鲁达道:“洒家是来找晁盖哥哥的。”
“请问壮士大名?”
“洒家叫鲁达。”
吴用大喜,别得不看光看这鲁达一堵墙一样的身材,和手里拿的重兵器就知道是为猛将的人物,怪不得晁盖点名要求注意。
鲁达道:“你这书生好没道理,盯着洒家看作甚。”
吴用笑道:“刚才想事情失态了,小生吴用,是济州团练的军师,奉晁盖哥哥之命前来迎接鲁提辖。”
鲁达很高兴,笑道:“快带洒家去见晁盖哥哥,一别两年多,想煞洒家了。”
吴用先带着鲁达和小猴子到了客栈,吴用道:“鲁提辖大闹东京动静不小,海捕文书都发到济州府来了,只是没有张贴而已,这里人多眼杂多有不便,我安排鲁提辖去晁家庄先行休息。”
鲁达说:“如此甚好。”
吴用亲自安排,带着鲁达和小猴子到了晁家庄的客栈,这里条件虽然没有迎宾客栈那么好,但是都是内部人,没有其他人,住着也舒坦。客栈虽小,但是衣食住行都不错,更何况鲁达和小猴子都是摸爬滚打惯了的也不在意这些。
吴用道:“晁盖哥哥这几天去了沂水县办一些事情,不日便会回来,你先在这里歇息几天可好。”
鲁达道:“那有什么不好的,洒家等几天便是。”
吴用安排了店里的小厮,如果鲁提辖有什么事情可以派人去找自己,然后就赶回去迎宾客栈了。
鲁达和小猴子这两人可住舒服了,每天一日三餐都很丰盛,晚上还有大木桶可以泡澡。第二天,鲁达道:“咱先出去玩玩,看看晁盖哥哥治理的如何。”
小猴子道:“正好,我见此地非常繁华,刚好游玩一番。”
两人知会了小二,然后便上街游玩了,如今正是农忙季节,农田里到处都是耕种的农民,有各种牛马在田里四处走。麦田里还挖着各种水渠,甚是奇怪。
鲁达这人闲不住,来到一处麦田,问整地的老丈,道:“老人家,麦子地里的水渠为何如此深啊,浇地可用不了这么深吧。”
老丈笑道:“你听就知道你是外地来的,来来来,小伙子我给你说说啊。”
鲁达说:“闲着也没事,正向你讨教。”
“这麦田收了之后是要种水稻的,等那时候就成了稻田了,稻田里灌水之后就会放养鱼苗,这水渠就是鱼苗夏季的时候躲避大太阳用的,免得水太浅造成死鱼。”老者说。
鲁达看着到处都是这种水渠,大笑:“洒家早就听闻郓城县是鱼米之乡,山东的江南,看来果然如此。”
老者不乐意了,道:“这还能有假,去年秋天收的鱼多堆积成山,家家户户的房檐下都挂着长长的大串。”
鲁达又看到旁边山坡地里,有农人用马匹耕地,鲁达眼红,西军马匹甚少,像鲁达这样的提辖都没马匹,别人以为他鲁达只能步战呢。
“你们为何用马匹耕地啊,岂不是浪费啊。”鲁达问。
农人打量了一下鲁达,道:“新来的吧,我们不仅仅用马匹耕地,还用马匹来繁殖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