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子纵马向着鸟落下的地方飞奔而去,“看看就知道了。”
朱邪射雕也带着人骑马跟上。
飞虎子最先赶到。
可当他赶到野鸭落下的地方时,那里已经有人了。
一群骑兵。
身着骑士全身甲的骑兵。
在这里能身着这么豪华装备的骑兵队伍,对方的身份很明显,这是当今中原天子的二皇子,伊吾王李珲。
对方骑手打的旗帜,确实是伊吾王的徽号,他们的铠甲上也有。
一名骑士催马上前,赶在飞虎子之前,俯身先把地上的野鸭捡了起来。
“殿下,一箭双鸭!”
身着镀银板甲的李珲推起护脸,接过。
“一箭双鸭,好箭术。”
“这野鸭是你射的吗?”李珲问对面那个少年。
少年很高大,但还有点稚气。
他见了李珲,却也没有下马,只是道,“这野鸭是我射的,是我们今晚的晚餐。”
李珲却哈哈一笑。
“你说是你射的,你有什么凭据呢?”
“本来就是我射的,刚才我父亲他们都亲眼所见。”
“未必吧?”
李珲打量着手里的两只肥美野鸭,还有那支箭。
“这支箭,不一般啊。嗯,上面还有字,是军器监箭局所制,专供陆军北衙禁军所用。孤倒是很好奇了,这样一支禁军专用的箭,怎么却到了你一个沙陀蛮的手里的,莫非你走私军械?”
飞虎子手里的弓和箭,确实是专供禁军所用的。但就算如此,外面也总还是会有些流传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流出来的,也算不得什么稀奇。
毕竟一件两件的,又不是很多。
只不过此时,没想到遇到了大华皇子,确实就不好解释了。
朱邪射雕赶到,看到李珲他们一行,也非常惊讶。
他连忙翻身下马,向着李珲拜见行礼。
沙陀碛不在伊吾封国内,沙陀碛本身其实也是一个封国。当年朱邪射雕归唐,也是帮着征讨西域突厥不降诸部,后来以功授了一个开国伯爵,封地就是这沙陀碛。
要不是有这爵位,他们一群突厥人也不可能还留在这里。
只不过沙陀伯国地方虽然不小,但那是一片戈壁荒漠,李珲来到伊吾就封后,就一直想打沙陀人的主意,他看中的是沙陀人的骠悍能战,几次派人与朱邪射雕谈话,希望他能够带着族人迁到伊吾国来。
可朱邪射雕本来也是一个分封伯爵,沙陀碛虽苦,为何却要放弃封地跑伊吾去呢。
“朱邪伯爵,想不到原来是你在这里啊,这位少年是你何人?”李珲问。
“回殿下,这个是犬子朱邪鸦儿,小子年少不懂事,冲撞了殿下,某代他向殿下赔罪。”
“哈哈,原来是朱邪伯爵之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点年纪居然就能一箭射下双鸭,了得。令郎这箭术确实让人佩服,只不过,伯爵能不能够为孤解释一下,为何这北衙禁军专用的箭支,会在令郎手里呢。而且孤若看见无虚,令郎手里的那把弓,只怕也一样是禁军专用的弓啊。这个弓可不简单,是禁军专用的御弓,一般人持有,可是非常的违禁啊。”
朱邪射雕有些尴尬的笑笑,“这弓······”
李珲转头对自己的侍卫长道,“侍卫长,你来瞧瞧,劫杀我们商队,夺走我们价值十万贯切糕的马贼所用的箭里,是不是就有这种箭伤?”
侍卫队长上前。
“回殿下,确实有这种箭伤,当时臣看到后还十分奇怪,怎么西域的马贼还能拥有北衙禁军里的专用弓箭。现在看到这位朱邪伯爵世子,倒是一下子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
“这么说,我们那价值十万贯的切糕被劫,凶手已经找到了?”
“水落石出,这里距离案发现场很近,而且我们也找到了凶器,自然就是他们了。”
李珲呵呵一笑。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来人,把这些马贼围起来!”
朱邪射雕面色微变。
“殿下,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来,为什么你会带着人马越界来到我的封地,还把我们围起来。还有,你说的价值十万贯的切糕被劫是怎么回事,我们什么都不知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呵,先跟我们回去再说!”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