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青花瓷器,李记景德镇特产。比起越窖青瓷和邢窖白瓷,李家景德镇的青花瓷如今更受欢迎。这样的一只杯子,也值好几贯。朕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好奢侈,一杯茶值十贯,一个茶杯也值五贯,还有朕桌上这瓶桑椹紫酒,也值好几千钱。”
“李超比朕有钱多了。”
王太监在一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知道李超最近在做什么吗?”李世民又问。
“赵国公最近在淮北道登州,视察造船厂,并招募领地和船队的人手。”
李世民摇摇头,“李超已经富可敌国了,还闲不下来。李超有很多下金蛋的鸡啊,茶叶、瓷器、糖、酒,还有矿冶钢铁、钱庄当铺,以及造船厂马车行,还有商行、船队。什么赚钱他做什么,这赚钱的速度比朝廷还快。”
王太监也承认这一点,他也不明白,李超赚那么多钱干嘛。富可敌国,早做到了。他就不怕赚太多钱,惹别人眼红?
现在连皇帝都眼红了。
“朕赚钱比不过李超啊。”
王太监心想,皇帝不会是想打劫李超吧,上次刚从李家折腾了近两千万啊。
“朕很赞同李超说的一句话,朝廷是管理者,不应当直接干涉商业。之前朝廷把盐纳入专卖,一年能得盐务收入一千二百余万贯,按朝廷那边的报告,有望在三年内,将盐业收入提升到两千万贯。”
“这个方式很好啊。朝廷不直接生产盐,也不卖盐,但朝廷管理。朕决定,把茶叶、糖、酒、瓷器、钢铁这些也按盐业管理方式来操作。以后商人要贩卖茶叶,需先向朝廷取得茶引,然后可以从事茶叶买卖,否则私自向茶农收购茶叶,就是违法。”
李世民看着李超轻松的大把赚钱,早眼红了。
朝廷的租庸调正税也好,两税法辅税也罢,对于茶酒糖这些都不太适用。哪怕是工商税这块,他也认为还是吃亏了。
针对这几样商品,他认为应当如盐一样征重税。
两千万斤茶叶,平均一斤茶叶征百文钱茶引钱,那就是两百万贯。
“一年两百万贯茶引钱,你觉得高吗?”李世民问王太监。
平均一斤茶叶一百文钱茶引钱,哪怕茶叶产量增加到五千万斤,一斤也得四十文茶引钱,凭白增加这么多,自然是贵了。哪怕考虑到许多茶叶本就卖的贵,尤其是一些好茶,可这茶引也贵啊。
出口是赚钱,可还得交关税不是,商人还得交其它的商税不是。
“一年两千万盐税,一千万酒税,茶税两百万,糖税一百万、瓷器也要加税。”
李世民很简单粗暴的列了个单子,按照这些商品的规模,然后定下一个税额。按着这个额度去征税。
一年光是这几样商品的引税就三千多万贯了,还有工商税、常关税和海关税等,一年还能赚不少。再加上租调正税和两税辅税,朝廷的收入还能再创新高。
王太监心里暗想着,灞上李家经营的产业里,好几样都名列其中,这朝廷一年新加的这大笔税收,李家就要占大半了。
李世民笑笑,对着王太监道,“你也别替李超心疼,朕只是看不惯李超赚钱这么狠,再说了,依法纳税,这也是大唐子民应尽的义务。朕虽然把这几样商品的税调高了些,但这几样本来就很赚钱,朕不过是跟李超分杯羹,他也只是少赚了点而已,并不是就不赚钱了。”
“他依然赚钱的很,最赚钱的这些买卖,可都在他家手里。”
“其实朕还真想抢了李家的产业,不过想想,这些产业也只有在李超的手里才最赚钱。收到朕手里,说不定就黄了。让李超去赚吧,朕在后面收税就好了。”
王太监提出一个问题。
“陛下,赵国公简直是财神转世,赚钱的本事无人能及。但是,灞上李家如今已经如此有钱,他们家还拼命赚钱做什么?”
李世民看了王太监一眼,然后缓缓道,“李超是个喜欢舒适的人,当然,他现在赚的钱还有他的产业,早够他舒舒服服过一百辈子了。他现在还在拼命的赚钱,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要开发经营他的那些领地,然后让他的儿孙以后也能世代舒舒服服。”
“赵国公可想的真够长远的。”王太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