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天启宗的弟子脸上上去拦住。为首的那个归元宗的人冷笑了几声:“我本以为天启宗和那些别的宗门不一样,最起码敞亮大气。纵然我归元宗的人和你们天启宗的人有什么过节,可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归元宗的人过来拜祭一下已逝的长者,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你们拦着我们,是怕了我们归元宗?”
“滚。”
守在门口的天启宗弟子骂了一句:“你没资格进去。”
归元宗的人笑起来:“你也不想让那位霍老先生的葬礼便的混乱起来吧,在这个时候门口打起来,你们天启宗的人脸面就好看?我们只是进去拜祭一下而已,还能怎么样?”
另外一个归元宗的弟子笑着说道:“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让安争给我磕个头。我们去拜祭霍老先生,安争是要回礼的。想想名闻天下的天启宗宗主给我磕头回礼,我能吹牛一辈子呢。”
“哈哈哈哈”
那几个人肆无忌惮的在门口笑起来。
为首的那个人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霍老先生,连这个人都没听说过。我唯一知道的天启宗的人就是安争,今天也是奔着他来的。然而赶上这么个时候,你们就得打开门让我们进去。我站在霍老先生的灵柩前抱一抱拳,等着安争给我磕头回礼。”
他笑起来的样子无比可恶:“当然,我连归元宗都不了解,我是刚刚加入进来的。你现在可以进去告诉你们那个安宗主,就说谈山色让我过来拜祭已逝的长者。我叫陆吾,告诉你个秘密,我不是人的哦,我是前些天刚刚苏醒过来的。对这个时代还不是很了解,谈山色告诉我说,天启宗里有个安争的最了不起,我们就想来看看这了不起的人到底有多了不起。”
另外一个看起来年轻的修行者眉目冷峻,但说话阴损,从相貌上来看就是那种行事狠厉之人。
“我叫夫诸。”
站在靠后一些的那个身材很高大雄壮的男人,留着络腮胡,眼神之中有一种极为冷酷的威严。他只是站在那,就给人一种随时都要将 面前任何东西撕裂的错觉。他在这些人到了天启宗门口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却是几个人之中带给人压力最大的那个。此时抬起头,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是梼杌。”
站在最后面那个看起来各自最矮的人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好像身上套着一个麻袋似的,整个上半身都被罩住。奇怪的是,似乎看不到脑袋的轮廓。
“我叫刑天。”
声音很刺耳,有一种金属摩擦的感觉。
这几个人的名字都很奇怪,在之前,天启宗的人也没有听说过。如今天启宗已经进击九州,九州之内实力强大的修行者名字,天启宗的人不可能没有听过。
夫诸,陆吾,梼杌,刑天。
这四个人站在门口,说话最阴损的便是那个夫诸,就是他先说出来没别的想法,就是想让安争给自己磕个头。
无论如何,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来闹事,似乎都不可能让人心情好。他们四个堵着天启宗的大门,天启宗的弟子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就在那冷嘲热讽。
顾朝同快步从里面走出来,看了看那几个人:“你们若是想要在今天闹事,什么结果你们自己想过没有。”
夫诸呵呵的笑了笑:“哎呦我去,笑死我了。这个时代这真是不一样了,原来人见到咱们的时候下的跪在那瑟瑟发抖,现在居然一点儿都不怕了。”
最沉闷的梼杌忽然抬起头:“那就让他们怕。”
陆吾舒展了一下身体,活动着双臂:“是啊,是时候让他们这些卑微的屁民重新想起来什么叫敬畏了。想想看,咱们那个时代,不管走到哪儿,这些屁民不是跪地求饶?我们曾经走遍天下,也杀遍天下。现在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敢威胁咱们了如果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恐惧,我们就太失败了。”
陆吾忽然动了,门口守着的天启宗弟子之中修为不俗的不少,可是谁也没有看到他动。顾朝同的修为稀松平常,本就不是一个多有天赋之人。陆吾朝着他出手,他更是连反应都没有。
砰地一声,陆吾的手掐住了顾朝同的脖子,缓缓的把他举起来:“现在我收回之前说的话,我今天不只是想让安争给我跪下,你们整个天启宗的人都得给我跪下,整个世界上但凡为人的东西都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