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吗?”
他往四周看了看,安争的破军剑已经掉在远处了,以他现在剩下的体力根本就走不过去。他的左臂已经彻底崩碎,骨头飞的到处都是,他失去了自己的剑。然后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根树枝,应该是之前激战的时候崩碎了的那棵大树留下的,只是半米左右,手指粗细。
“你本应该有个不错的前途,以你的天赋将来超越我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你太心急了,如果你再过十年来找我报仇,那个时候我也许真的就会被你杀了。但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命运是不是很可笑,连续两次死在同一个人手里。”
他艰难的俯身把树枝捡起来,然后对准了安争的心口。
“我知道心脏的位置有多重要,所以为了不死,在你死了之后我就改造了自己的身体。但你蠢,你死过一次了,难道就没有想过心脏这个东西就该改一改?”
安争摇头,血从嘴里溢出来:“你那是绝望,你的修为境界也就那样了,所以你没有了希望。甘愿停留在小天境三品,因为你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达到更高的境界。原本你能的,但是你后来不能了,为什么?”
安争咧开嘴笑:“你是被我吓得,沧蛮山那一战,吓破了你的胆子。”
左剑堂的眼睛里都是愤怒:“没错,你说的对,可是又怎么样呢?我不否认被你吓坏了,你确实强大,你一直都是我心里的阴影,但你这次还不是依然死在我手里?你的金品丹药不是多吗,还有吗?继续吃啊。”
“金品丹药真的没有了”
安争咳嗽了几声,像是放弃了抵抗,但是却诡异的笑起来:“但我还有一颗紫品的。”
左剑堂的脸色猛的一变,想出手刺向安争的心脏,但是那根木棍却没了。他恍惚了一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安争已经一把将木棍抢了过去。
他没有看到,安争在倒飞回去的时候,往嘴里塞进去最后一颗丹药。那是安争的赌他不知道那丹药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或者只是紫萝那个狂徒的大便。
然而,那真的是一颗紫品丹药,而且真的很强大。
安争站起来,修为之力充斥全身。
“早知道是真的,早就应该吃了才对。那样的话也就不必受这么多伤,很疼啊不过想想那可能真的是一颗屎,所以吃下去的时候很需要勇气啊,还很恶心,要不是疼的要死,已经吐了。”
噗的一声,安争的木棍刺穿了左剑堂的额头。人的头骨是最硬的骨头,但那木棍在安争手里却变成了削铁如泥的宝剑。木棍从前额刺进去,从后脑刺出来。粘稠的血液顺着木棍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到可以听到血液掉在地上的声音。
“妈的。”
安争啐了一口血:“居然是真的。”
他手上紫光一闪,那木棍承受不住他的修为之力砰地一声碎开,成了粉末,飘飘洒洒。而木棍是在左剑堂的脑袋里爆开的,所以同时爆开的还有左剑堂的脑子。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颗紫品丹药,我依然能杀了你,只是不太放心。我最忌惮的是你的左手啊,你却那么白痴,听了我几句话就把左臂爆开了,若是你的左臂不断噢,当然我还有紫品丹药。所以不管怎么想,你都死定了。”
“只要你的左手剑不在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安争看着那软软的倒下去的尸体,插着腰,想了想应该怎么样表现一下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然后他想到了杜瘦瘦得意的时候那种样子,他笑起来然后左脚伸出去,脚尖踮着地,手掐着腰,身子上下一抖一抖的。
“啊,这就是抖咪。”
安争又啐了一口血,然后转身离开。
九分钟。
但是安争知道自己逃不了的,就算自己有一分钟的时间也逃不了。紫品丹药可以提升一个境界的修为,但是有什么意义呢,只有几分钟而已。几分钟之后他就会因为丹药药效丧失而死掉,根本跑不出去多远。左家的追兵会轻而易举的找到他,然后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
那样子一定很难看。
但是安争就是一个不认命的人,他想到了齐天。
然后他把破军剑捡起来,猛的往前一掷,那是他现在最强大的力量,超越了大满境七品的力量。然后他一个瞬移出现在破军剑上,坐着自己的长剑飞了出去。
飞的很远很远。
左剑堂死了啊,那是自己仇人之中论重要性可以拍在第二位的。感觉真的很爽很爽,虽然身上很疼很疼。但安争还是像个白痴一样咧开嘴笑,坐在破军剑上,飞吹的他的嘴唇都在抖啊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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