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秀养摇了摇头:“不,你知道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走狗。我杀安争,只是因为他是我的魔障。他不死,我不能修行。”
面具男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若是能成为接引使者之一,对你对我对尊主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尊主需要更多的像你这样的人成为手下,而不是像他这样的蠢货。”
面具男抬起手,戳向欧阳铎的心口:“你这样的人,注定了是个悲剧。”
欧阳铎看着面具男,也抬起手一把抓向他的面具。
“好可怜啊,我要杀你,你却只能抓开我的面具看看我到底是谁,然而你还做不到。”
面具男的手到了欧阳铎的心口,手指刺穿了欧阳铎的衣服,皮肤,血肉,甚至就要触及心脏。
一柄剑从欧阳铎的背后刺出来,贴着欧阳铎的心脏刺穿了面具男的手。那剑上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让面具男在这一个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面具男猛的抬头,眼神里出现了恐惧。
“你真的不该进入我的结界。”
风秀养站在面具男的背后,似笑非笑:“你的功法真的太诱人了,这已经是足够让我杀你的理由,更何况”
“我本来就是要杀你的。”
风秀养的手扶着面具男的肩膀,探头过来看着面具男的那张脸,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伸出去抓住那张面具:“我真的很想看看,出卖了自己灵魂的人呢,脸会变得多丑陋。”
“为为什么?”
面具男颤抖着说道,他挣扎,可是根本挣扎不开。他的虚实转换,在这一刻失去了踪迹。
“你真的不该和一个你不了解的人做盟友。”
风秀养看着自己那只漂亮的手,在面具男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的天赋不是对道术的理解,而是夺人命魂我可以夺,当然也可以换。所以在刚才你觉得已经必胜无疑的时候,我把我自己的命魂换给你了。我的命魂只是一根死木头,你的虚实转换当然也就没有用了。”
咔嚓一声,面具摘了下来。
当风秀养和欧阳铎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两个人全都吓傻了。就连风秀养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手里抓着的那张面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欧阳铎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的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一瞬间就失去了血色。他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那样一个大男人一个修行者居然被吓得剧烈的颤抖起来。
而原本云淡风轻的风秀养,脸色也难看的要命。
“妖?!”
风秀养楞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戳进面具男的心口,直接攥住那颗跳动的心脏然后猛的一捏,噗的一声,在胸腔里直接把那颗跳动的格外有力的心脏捏死了。血水顺着他的手腕不住的往外流,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衫。
“是不是妖?!”
捏碎了心脏之后,风秀养咬着牙问了一句。
失去了面具的面具男缓缓的转过身子,那张脸几乎和风秀养贴在一块,他还在呼吸,气流就喷在风秀养的脸上。
“你吓坏了?”
面具男笑起来,笑的那么悲凉:“咳咳咳咳这张脸,恐怖吗?”
那张脸是安争。
确切的说,是方争。大羲明法司首座方争的脸,一模一样,就连细节处都一模一样。对于风秀养来说,这冲击力还要稍微的小一些。但对于欧阳铎来说根本就无法承受也无法接受,这怎么可能?
细沙浮动,安争从细沙下面出现,眼神疑惑的看着面前那个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
安争问。
他身上确实有伤,但伤的并不重。
风秀养看了看安争,又看了看面具男:“这是你们的事了,我只是想报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而已。若是事先对你说了,戏就不像真的了。所以出手的时候我没有留力,我也不打算道歉。至于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问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心已经碎裂,人还没死,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风秀养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报了你这恩,我修行路上再也没有魔障。”
安争的注意力却都在面具男身上:“魏平?”
“是”
“为什么?”
“活活不成你的模样咳咳咳咳我就把自己当脸,改成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