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静静的听着,在脑海中将那一段破碎不全的记忆拼凑起来。
那日在沧蛮山上他感受到了大战的气息随即冲了过去,远远的见到了一群高手围攻一辆战车。那战车正是大羲亲王陈重器的座驾,而这辆战车还是按照帮忙改造的,所以安争在那一瞬间就急了。
陈重器是他的好友,是他的兄弟。在大羲那么多年,如果没有陈重器的话安争有很多事做起来都会很艰难。他的性子该刚烈,嫉恶如仇,所以在大羲得罪的人太多了。陈重器帮助了他很多,才能让他把一些以他的能力不能立即法办的人绳之以法。
在他的心目中,陈重器就是他的家人。
所以那一刻,安争根本就没有考虑别的,如怒龙从天空之中降落下来一样冲了过去。
只一拳,将围攻战车的人逼退,然后喊了一声不要慌我来了。他落在战车之前,如绝世战神般。那一刻,所有围攻战车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那不是安排好的情节,而是安争实在太过强势。
围攻战车的那些高手很清楚,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安争一击。
可就在这时候,战车里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在安争的后背上猛的一击。安争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气息混乱。
与此同时,从马车里喷发出来一团黑雾将安争卷了进去。瞬间安争的眼睛就看不到东西了,眼睛里火辣辣的疼,血顺着眼角往下淌。
之前偷袭安争的人也知道这种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下一次,以安争的实力不能给他任何反击的余地。所以那人一招得手之后立刻从战车里冲了出来,手里的法器从安争的后颈斩了进去。
安争的脖子顿时几乎被切开,以至于他后来激战的时候,头一直垂在半边。即便如此,那一战安争依然击杀了超过三分之一的围攻者。
脑海里这一幕再次浮现出来,安争的气息变得不再稳定。
那一日大雨滂沱的沧蛮山中,他万里迢迢为救自己的至交好友而来。却在山中被偷袭围攻,那一场恶战几乎毁掉那片山峦。
虽然已经几年过去了,可是每每回想起来,安争都无法理解陈重器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昌禄的声音把安争从回忆之中拽回来,让他醒悟过来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苏太后知道以她自己的实力不可能满足她的,因为她在赵国本来就已经失宠,因为她的毒辣和霸道,赵王和王后对她已经失望之极。恰逢那会燕王的妻子过世,所以赵王就派人到燕国来,达成了这桩婚事。”
李昌禄继续说道:“苏太后一心想毁掉赵国,可是有不敢表现出来。当初她从赵国带来的人,多是赵王本就不喜欢的。所以这些人和苏太后本就是同命相连,苏太后对他们的信任远超于我。”
他叹了口气:“虽然后来因为某些缘故,苏太后对我的信任越来越大,可实际上关于几年前的那件事,我还是有很多细节不知道。”
安争问:“除了诸葛愁云之外,你还知道谁?”
李昌禄答道:“其实知道诸葛愁云参与了那件事也是个巧合,当初知道这件事的大臣基本上已经被太后除掉了。之所以没动诸葛愁云,第一是因为诸葛愁云这个人本身修为极强,而且在用毒上有着一定的造诣当初前太子被杀,其实就是诸葛愁云配置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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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微微皱眉,想到了沐长烟中的毒。从某种迹象上来看,诸葛愁云和沐长烟走的颇为亲近。所以太后才会派人监视着诸葛愁云的小院,可沐长烟难道不知道,当初他的兄长就是诸葛愁云毒死的?
如果知道的话,那么沐长烟这个人的心思也太可怕了。他为了自己,可以与仇人合作。
李昌禄道:“第二,太后需要诸葛愁云。诸葛愁云在医术上的造诣,比修为还要强大。太后爱美,想保持青春,所以就离不开诸葛愁云。”
“不过,太后也知道诸葛愁云最近一段时间和燕王走的很近。所以对诸葛愁云也动了杀心,如果不是因为幽人借着谈判的时机突然发动袭击的话,可能太后已经动手了。”
安争点了点头:“诸葛愁云是因为感觉到了太后对他的杀意,所以才会向燕王靠过去的吧。”
李昌禄摇了摇头:“没用的,其实燕王私底下做的事,太后差不多都清楚。包括燕王暗中招募了一大批年轻的修行者,太后也知道。太后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燕王做的事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威胁别忘了,因为杀方争的事,太后手里攥着好几个小满境甚至大满境高手的把柄。有这些高手为太后做事,燕王就算再挣扎又能怎么样呢。”
安争问:“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说说还有谁。”
李昌禄道:“当初本来太后最先要拉拢的,就是铁流火大将军方知己。可是方知己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太后,因为他本就是个高傲冷淡的人,对权力没有多大的。况且,以他的修为之力,太后完全没有办法。所以对方知己,太后只能排挤却不敢真的动手。”
安争点了点头:“所以方知己没有参与?”
李昌禄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太后曾经提起过一次,说若是方知己早去一些,当时未必会那么艰难。也就是说方知己肯定是去了的,但是有没有参与就不知道了。”
“还有谁?”
“还有一个我去可以确定的,一个不可以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