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问。
陈少白一本正经的回答:“靠美色啊。”
安争:“滚”
陈少白撇了撇嘴:“你还不信,爱信不信。既然看到你了就提醒你一句,一会儿太后身边的某些人没准要让你出丑。我要是你呢,就乖乖的把丑出一下,让那些人满足也就罢了。如果他们不满足,还指不定想出什么别的法子来难为你。不如这样,我给你指引一条明路虽然你模样不美,但你身体好啊,太后就喜欢强壮的。”
安争:“滚两次。”
陈少白哈哈大笑:“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把麻烦解决了。”
安争:“你为什么要帮我?”
陈少白往前凑了凑:“爱你啊。”
安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身就走:“那好,我滚了。”
陈少白撇嘴:“还不领情,你都不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了呢,真是一个负心汉。”
安争加快脚步,恨不得能飞。
陈少白等安争走远之后,自言自语道:“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只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身份罢了。我能帮你的日子也不多了,也许等到大日子到了之后,你我再也不会有这样谈笑风生的场面。安争还是那句话,别死的太快,我想和你做对手。”
他转身安排手下人在武院里布置戒备,人手都分派出去之后不久,大批的禁军就到了。前面是三百六十骑银甲骑兵,看着威风凛凛,一样的身高一样的白马,一样的银甲面具。他们打着大燕的旗帜,以整齐的姿态穿过大街。骑兵后面就是一百二十个大内侍卫,将两架辇车护的严严实实。
辇车后面就是宫里的随行人员,队伍拉出去很长。
陈少白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朝着武院里面走了进去。
武院里,安争进门没多久就看到五院院长桑海经带着一大批人赶往大门口,桑海经脚步虚浮,显然身体也不太好。他看到安争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交代了几句后朝着安争这边走过来。
“安争。”
桑海经叫住安争。
安争连忙施礼:“见过院长大人。”
桑海经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多虚礼,我叫住你,只是想代表我的孙儿桑柔给你和你的朋友道歉。柔儿年少不懂是非,怪我和她的爹娘平时教育的不够。我从来都不觉得男女应该存在什么差别,最起码在是非观上要一样正确。她之前的话有些过分了,回去之后我会好好的教训她。”
安争道:“学生也莽撞了,处理问题粗暴了些。”
桑海经摇头:“我是不能打,从年轻时候身体就不好。若是我能打,也早就打了。”
这个可爱的老人朝着安争眨了眨眼:“放心吧,礼部侍郎丁误暂时不敢对你怎么样,那是个胆小怕事的。不过以后你要多小心些,木秀于林不是好事。嫉妒之心会让人发疯发狂,现在嫉妒你好运气的人可不在少数。”
“多谢院长大人的关照,学生会的。”
桑海经嗯了一声:“我还要去迎接太后和大王,你先去吧。以后若是柔儿还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帮我管管她。”
安争连忙道:“学生不敢。”
桑海经笑道:“兵部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是非观正确,大局观又好,将来你的成就会不可限量。”
说完之后,桑海经快步走了,走出去几步后他又回头:“有时间去我那,我有好茶。”
安争微微俯身:“学生定会去的。”
看着桑海经离开,安争心里有些开心。这是一个可爱的老头儿,一个是非观同样很正的老头儿。在当今大燕的朝廷里,这样的人不多。
安争回去之后找到杜瘦瘦他们,就等着下午考核的开始。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所有人都很纳闷。没多久就看到一大群禁军冲进来,把所有考生团团围住。远处,武院的督检校尉一队一队往四周巡视,脚步很急。安争他们看得有些纳闷,不知道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
又等了半个时辰,在禁军维护秩序之下,武院督检校尉开始一个个的核对考生的身份。
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太后和燕王要来,为了安全所以逐个核对考生身份。可是到了后来大家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因为那些禁军显然不只是维持秩序。所有的禁军都刀出鞘,远处的弓箭手已经就位,瞄准了考生这边。
不多时,安争被几个督检校尉单独带出来,直接领进了武院的会议大厅。进门之后就看到高坐在上面的太后和陪坐在一侧的燕王沐长烟,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严峻。
然后安争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平躺着一个人,那人胸口有个血洞,血迹还没干。
武院院长桑海经死了。
在那尸体的旁边,放着一柄黑色的油纸伞,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