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婆婆便轻叹一声,柔声道:“这事儿,说来可就话长了。”
小桃红道:“反正现在才刚刚天亮,离奠基仪式开始还早着呢,婆婆你慢慢说。”
银花婆婆的思绪开始进入回忆之中,幽幽的说道:“那得从四十多年前说起了,那时候婆婆也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就跟你一样。”
原来银花婆婆是土匪的女儿,打小就练就了一手好骑术加好枪法,年方十八就成了皖中有名的女豪杰,时任肥城知府几次派兵镇压,却被银花婆婆打得大败,肥城知府发现武的不行,就决定采取文的。
知府在官军中找了个长相英俊的小白脸,想办法混进了娘娘寨。
结果这个小白脸还真不孚肥城知府厚望,赢得了银花婆婆芳心。
新婚之夜,颠鸾倒凤之后,小白脸意图趁银花婆婆熟睡时行刺,却因为银花婆婆正好翻个身躲过要害,小白脸行刺失败,落荒而逃。
忽忽又是二十年,银花婆婆另嫁他人并生了个女儿。
这个时候,那个小白脸竟又回到了安徽,并且摇身一变成了安徽省的督军,而且一到肥城就派兵进剿娘娘寨,银花婆婆的男人战死,银花婆婆便派她的女儿潜入帅府,让她为父报仇,结果却完全失策,她女儿竟也喜欢上了这个小白脸。
不仅如此,她女儿甚至于不惜委身当小白脸的侍妾。
银花婆婆连夜潜入帅府,准备亲手杀掉仇人并带走女儿,结果却落入算计,银共婆婆虽单枪匹马杀了帅府大半侍卫,但是她自己也是身受重伤,更令她伤心欲绝的是,她的女儿也为了救她而死,而她的仇人,却是毫发无损。
说完之后,银花婆婆最后又特意加了句:“那个小白脸,名叫倪嗣冲,长得跟姓徐的一样高大、英俊,有男儿气概,而且一样的善于花言巧语,哄女儿家的芳心,丫头,婆婆可是过来人,所以听婆婆一句劝,离姓徐的远点。”
小桃红却撅着小嘴说道:“姑爷才不跟姓倪的一样呢。”
银花婆婆苦苦一笑说道:“当初我那女儿也信誓旦旦说姓倪的不是负情薄幸的人,也心甘情愿给他做妾,可最后呢?不还是死在姓倪的枪下。”
小桃红说道:“姑爷才不会负情薄幸,他对小姐可好了。”
银花婆婆还想要再劝时,前方视野中却出现了一支队伍。
(分割线)
回头再说鸠田宽,之前在芳华园时就觉得哪不对。
回到宪兵队之后,鸠田宽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却一下子又想不起来,直到副队长牛肠俊跑来报告。
昨天深夜,宪兵队摸排到了复兴社的一个交通站,牛肠俊当即带着宪兵队、伪军还有便衣队前去围剿,结果到上午时回来报告,行动失败了,因为宪兵队跟伪军还有便衣队之间的协同配合太差,导致复兴社交通站的特工全都走脱了。
牛肠俊埋怨说道:“队长,伪军和便衣队的协同意识太差了。”
“闭嘴,明明是你指挥不力,怎么反倒说人家协同意识差,咦,协同意识?!”鸠田宽说到这里突然间顿住了,脑子里突然之间有一道电光闪过,遂即大叫起来,“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哪不对了,该死的,冈村司令,是冈村司令!”
“冈村司令?”牛肠俊满脸茫然的看着鸠田宽,满头雾水。
鸠田宽却转身走到办公桌边,抄起电话就大吼:“给我接芳华园,要快,快快滴!”
稍顷电话接通,鸠田宽便立刻对着话筒大吼道:“小鹿原桑,请问是小鹿原桑吗?”
电话那头便传来小鹿原俊泗清冷的声音:“鸠田桑是你,有什么急事吗?”
鸠田宽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沉声说道:“小鹿原桑,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总觉得徐锐的那个电报另有玄机么,现在我想明白了,徐锐这家伙,的确是另有玄机呀,他真正刺杀的目标不是大将阁下,是冈村司令官,他要刺杀冈村司令!”
“纳尼,冈村司令官?”小鹿原俊泗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鸠田宽大声说道:“大将阁下并不担负前线部队的指挥任务,所以就算徐锐刺杀了大将阁下,对前线部队的影响也微乎其微,所以薛岳的第一兵团根本就不会有反击的机会,但如果刺杀了冈村司令官,那就不一样了。”
小鹿原俊泗说道:“有什么不一样,冈村司令官也不担负直接指挥任务。”
鸠田宽急声说道:“冈村司令官的确也不担负直接指挥任务,但是他担负着第十一军所属各师团的协同任务,而且他的位置没有人能够替代,大将阁下也是不行,一旦冈村司令官被杀,第十一军再遭受国民军反击,各师团立刻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
“八嘎。”小鹿原俊泗咒骂一声,当即挂断了电话,向畑俊六报告去了。